江随安将虞昭鸾带进宫时,已接近晌午,国宴设于申时,这意味着虞昭鸾得抓紧时间梳妆打扮,并且还要和宫中的舞伎合一遍动作。只是她以为江公公行个方便,领路到霖方即可,却不料刚踏入宫门,江随安便停了脚步。
“江公公?”虞昭鸾跟着顿了步伐,疑惑地看着前方的江随安。
江随安转身,脸上挂笑,“姐既是赴宴,倒还有些时辰。”
“是。”虞昭鸾跟着点点头,虽并不宽裕,但轮到她步入行宫,实则还有个空隙。
“殿下既是提携姐,奴才便明了。”刚才在虞府,江随安端着还有点傲慢的脸,如今单独和虞昭鸾在一起,倒显得恭敬。只是想着有话要,便也不怎么扭捏,“殿下了,姐得了空隙,可将此物放于意中人歇息之处。”
“什么?”虞昭鸾一时没明白,只见江随安从袖中摸出一张折叠好的纸条,随即递了过来。
虞昭鸾疑惑地接过纸条,展开一看,上面正写着“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情诗?
虞昭鸾看向江随安,想到他刚才放于意中人歇息的地方
“这是殿下的意思?”她有些迟疑地问道。
“此处深宫,就怕有心人听了墙角。姐聪慧,便无需奴才多加解释了吧?”江随安颔首,并未解释一二。
虞昭鸾心里这才有数。这个叶元琮,想设计人就罢了,竟还捣鼓起这种玩意儿?
她倒是明白了意思,不过是要她将这纸条放于叶廷南入宫歇息的地方罢了,想来是已在宫内,旁的话也不能多,这江随安大抵是承了叶元琮那谨慎的性子,连话都变得心起来。只不过,她本就准备在宴上出彩,叶元琮又何必多此一举?还选的如此俗套的伎俩?
她暗自揣测,大抵是以防万一吧。兴许是叶元琮怕她宴上无暇顾及,便又想了这种吸引叶廷南注意的法子吧。倒也像他未雨绸缪的性子。
罢了。
“女知道了。”虞昭鸾顺从地点头,将纸条收了起来。
“知晓姐对宫中不熟,这是殿下赏赐的令牌,允姐今日在宫中行个方便。”江随安又从腰上卸了令牌,仍旧恭敬地递了过来。
“多谢殿下。”虞昭鸾将令牌接了过来,连忙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