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姑娘不喜欢穆王殿下，为何又要派奴婢传话呢？”霜苓瞧着正襟危坐的林南依，心中疑惑，觉得自己似已看不懂自家小姐究竟在做些什么了。

林南依慵懒地睁着眼，身体半靠在石桌上，手指轻描淡写地抚过那石桌上刻着的海棠花图案，道：“那慕容子宜怎么可能是好人？霜苓你太过单纯了。”

霜苓面色郝然，她只认为帮助过她的人便是好人，现在被林南依这么一说，反倒显得她真的有几分容易轻信别人了。

霜苓有些挫败地塌下脸，却又无可置疑。

白芷端起桌面上放置的茶杯，为林南依细细斜了一杯，低着眉，声音柔和：“那慕容子宜莫不是有问题？”

白芷心思细腻，自然就瞧出了林南依的端倪，即使心中也不明白为何林南依的怨气如此之大，但是始终坚信，小姐说的都是对的，那她自然也就会守诺。

“人心悠悠，欲辩无从。”林南依笑了起来，那笑容似乎带着几分星星点点的苍凉，像是有着早已经历过大风大浪的深沉，委实不像是一个十几岁不诸世事的小女孩的笑颜。

白芷默然，她自然明白“人心隔肚皮”这个道理，只是她始终是难以想到林南依对一个没见过几面的陌生人如此憎恨，他到底又是怎么惹了小姐来？

“听小姐这样说，奴婢倒是明白了几分，”霜苓正色，模样颇为认真，接着道：“奴婢突然想到那日小姐落水，那穆王不也在皇子之中，也不过还是没有前来帮忙一分，至始至终都是在看小姐的笑话，这种人现在来说倾慕小姐，真叫人觉得惺惺作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