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二夫人不觉有些焦急说:“母亲觉得哪里不妥当?”
“且不说沉鱼和墨白这两孩子打小就不对付,就说曜光,那向是个不喜言谈的,而墨岑也是如此,单单性格便不相衬,更不用说沉鱼和曜光可是要叫墨白和墨岑姨舅的。”长公主越发摇了摇头,“这事不成,不成的。
“切,我道还是什么呢。”程二夫人带了些讽刺的意味,“当初母亲将我嫁给二爷的时候,却怎么不想想这个问题,四婶还是二爷的幺妹呢,母亲却口口声声告诉女儿说,为了我阖族荣耀,这些小问题算得了什么?”
“如今却轮到你幼儿幼女便不愿意了,呵......”
长公主面上带了些难堪,却无法反驳,相比于小女儿,她确实对程二夫人亏欠良多,那陈二爷虽看着精神些,但年岁上也是长了二夫人差不多两轮的。
只是长公主也无奈,那个时候魏国公府并没有适龄的女子,而嘉裕太后又一门心思的想要笼络陈二爷,无奈之下她才忍痛将二夫人给舍了出去。
也是因着这的缘故,她才越发的宠姬沉鱼来,想着亏欠了大女儿的,便在小女儿身上弥补上来。
然而长久以来都未曾被人这般当着面顶撞过,长公主虽然心里愧疚,口中却道:“你说的事情不是小事,况这些也不是我说行便行的,你大舅公愿不愿意还不一定,更别说还有你外祖母那儿。”
这会儿平静下来,再一想程二夫人说的也在理,便一锤定音道:“这事儿我明日进宫同你外祖母商量些,若她说行便行罢,不过沉鱼和墨白是万万不行的,这两孩子若真到了一起,那不得将屋顶给掀了。”
程二夫人此刻还是有些心凉的,听到这话便道:“那女儿便去客房休息罢,因着这次同二爷实是闹的有些大,我想我得多待些日子,好等二爷在心中将这事给过去了,对外便说母亲病了,我来侍疾。”
二夫人的性子最是像长公主,平素也有主见,尤其在陈家当家做主惯了,以至于在同长公主说话时,都不曾问长公主的意思。
只想着母女两人少有见面,长公主方才忍耐下来道:“那便这样说罢,你也早些休息。”
程二夫人遂离去。
长公主在床榻上翻来覆去,想了又想,却觉得程二夫人方才的主意还是不错的,若是抛去私人情感来说的话。
贰日便递了要进宫折子到太后跟前,太后允了,长公主也未拖着,连忙进宫去了。
将程二夫人的主意同太后说了一遍,太后却也允诺了。
长公主回到府上之后,便按着昨儿夜里同程二夫人商量的那般,道是病了。
虽不过是称病,但这事也只有长公主同程二夫人晓得,其他人却是不晓得的,故而齐齐来了静闲居中来探望长公主。
只除了些许长辈之外由长公主亲自接见,剩下的小辈儿的人,便由程二夫人在外面挡住了。
宛宁听到这消息的时候便有些迟了,正是那日的辰时初,还是小喜到外面抓药的时候听到的。
又加上她正养病,便想着第二日的时候再去看一看。
只想到那天夜里昏暗,也没看清楚轿子上坐着的是谁,便问小喜道:“府上最近有客人吗?”
小喜一愣,“奴婢只想着快快抓药回来,倒是没有注意有没有客人来,就是长公主病了这事,还是因着胡府医正在前头给长公主抓药才晓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