叙灯火眨着眼睛说,像是奇怪君言为什么要问如此明显的问题。
不等君言反应过来,她抬起一只腿,一如时钟指针,夸张地原地转了身,往客厅走去。两人擦身而过时,君言闻到对方身体传来的薄荷清香。
“你丫的真要住进来?”
君言头转了过去,皱着眉头问。
“别你丫的你丫的叫,好难听耶!本姑娘有名字你叫,明解无?”
不太明白最后三个字的意思,但大抵能理解她是在问自己明不明白,但是一时之间君言要如何接受这一切呢?
“你太自说自话了吧?”君言叹着气说。
“哎,你好蠢耶!”
少女嫌麻烦地叹了口气,往后抛起身体,摔坐在沙发上。她摸了摸耳珠,那似乎是她习惯性的小动作,君言刚才也看见过一次。
“烦人的男人那方面好像坚持不了多久,你是个男人就爽快点接受嘛,我也不想,这不是任务需要吗?你要不让我住进去,你就得洗干净你白白嫩嫩的屁股,去蹲号子了。”
一方面惊讶于对方措辞的粗鲁,君言被这混乱的情况搞得头大,免不了一阵火大。他重重地吁出口气,稍微平稳了攻心的怒火,在少女对面坐了下来。
少女似是在评估着他的气量般,全程闭上一只眼睛盯着他瞧。
“算不错啦。”叙灯火满意地颌首。
她又拿起茶杯呷了一口。
“我也明白你对现在的情况摸不着头脑……你问吧,我尽可能回答你的问题。”
叙灯火摆出洗耳恭听的样子,君言二话不说就丢出问题:
“你的任务是什么?就是跟我同居?这不在道德上和社会意义上都不太好吧?”
“谁的任务是要和你同居呀?年轻人,少撸点,身体不好。”
“……”
她又语出惊人了。
君言承认自己有点被这个少女语不守礼所惊到,然而叙灯火却一副不以为然,继续说下去:
“我的任务是监视你,所以住进来也是理所当然的嘛!不然,怎么监视你?还是你希望我住到对面屋去,用望远镜天天盯着你瞧?”
不自觉地联想到那场景,君言只产生“敬谢不敏”的想法,那样确实是更叫人不舒服。
或许是表现得太明显一些,叙灯火摊了摊手掌。
“对嘛,那我就只好住进来了啦。”
君言决定不再计较这个部分,换了个方向询问说:
“好好好,这个先不谈,所以你说监视我又是什么一回事?我又没犯事,你也不是公安警察吧?”
“我还没成年呀。”
叙灯火间接承认自己不是公安机关的人员。
话说回来,她曾说自己是有关部门,而有关部门的意思是指一些不能见光,专门处理奇怪事情的政府机关……
她难道是那种特殊机关的成员?
特工?有未成年的特工吗?看起来乳臭未干的特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