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应对局不是知道世界上所有魔法的存在。
如果眼前的少女真如南宫绮罗猜测的一样,真的是张雪遥的话,她很可能就是那种尚未被知晓,一直隐藏得很好的魔法师。
但有一个问题,她从哪学来的魔法?魔法的传承一般有两种,魔法组织门派、工房、学院等……以及纯粹的师徒。
没有人生来就会魔法,她肯定从某个地方学习过魔法才是。
叙灯火思索着,但是现实却不允许她思索太多。
“你为什么要逼我呢?”
带着些许悔恨和苦涩的感情,卫衣少女嘴唇勾勒出难看的笑容孤度,对着南宫绮罗如此说。
不知怎的,南宫绮罗只觉那句话冰冷无比,猛地打了个冷颤。
她有种想吐的感觉。
卫衣少女的口吻里缺少了一种决定性的东西。
刚刚仍然存在,但现在已经消失了的东西。叙灯火花了些时间去到捕捉,才发现那缺少的东西叫不忍和顾虑。
“既然你们都要逼我,就请你们别怪我了。”
有些东西扭曲了。
卫衣少女的气息扭曲了,变得有如泥泞般黏稠,彷佛散发着一股恶臭的味道。叙灯火不明白眼前的少女为何可以一变再变,但是她无暇思索。
因为,散落在地上的木屑正在往半空飘去。
那些树木碎片就像是被磁石所吸引的铁屑一样,无风自起,往成年人半腰左右的高度飘去,并在过程中诡异地延伸成蔓状物并互相纠缠,扭出了尖锥长枪的形状,表面竟然闪烁出一阵银芒。
长枪对准了叙灯火。
“isileinn……槲蔓银枪吗?还真是大手笔啊……”
叙灯火额角冒出冷汗,没想到对方竟然能够如此动用凯尔特的高阶魔法。
槲蔓银枪isileinn是北欧传说中弑神的武器,就算叙灯火眼前的长枪只是用魔法术式模拟出来的物件,威力依然不可以轻视,至少贯穿叙灯火送她去见阎王还是足够的。
可以肯定的是,卫衣少女显然是打算先搞定叙灯火了,因为叙灯火一死,克洛斯也会消失,而剩下的南宫绮罗根本没有任何还手之力。
“这可真是糟糕了……”
叙灯火试图挣扎,想有些使不上劲道,她消耗太大了,这几天以来一直没有好好休息过,刚才根本发挥不到全力,否则她也不会沦落至被人束缚的窘境之中了。
“汝妄想对吾友为所欲为!”
克洛斯挺身而出,手中权仗魔力凝聚,一颗亮眼的焰团瞬间成形。但或许是太过焦急的关系,它丝毫没有注意到挣脱了冰封的华铃已经从视线死角绕到了它的身后。
“克洛斯,小心!”南宫绮罗大声提醒。
“啧!”
飘浮在空中的猫公爵,应声转身。
拳风袭至,黑影罩眼。
猫公爵只来得及以权杖硬是抗下那一拳,在那一圈冲击绽放的瞬间悲鸣一声被击飞出去,撞穿了一旁的墙壁,嵌在了构成结界的树木之中。
现在已经无人可以阻止卫衣少女攻击叙灯火了。
“再见了,对策官小姐,希望你在黄泉路上不会太过寂寞。”
“你太多话了。”叙灯火不甘示弱,竟然还有勇气回嘴。
“那真是太失礼了。”
卫衣少女甜甜一笑。
那或许就是死神的笑容。
伴随着她挥动食指的动作,银槲之枪劲射而出。长枪瞄准了叙灯火的胸膛,转眼即至,但是身体遭到束缚的她几乎只能眼睁睁看着一切的发生。
眼睁睁看着那个青年大喊着:“混帐,你欠我一个人情!”挡在自己的身前。
然后。
血色之花鲜艳地绽放,刺痛着在场所有人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