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陈旧的天花板。
君言看了又看,彷佛能够从那些木板的缝里看出花儿来。嗯,总的来说,他没能看着,就算身体已经相当疲倦,却依然睡意全无。
在担心南宫绮罗?
不仅是如此,还因为魔法端的压迫。
“唉,真是够了。”
他又翻了个身,紧紧裹着被子。这可能又会是一个不眠之夜吧?君言确实需要时间去理清很多事情,但他不想一个人在孤零零的夜里苦思烦恼。
那种感觉很痛苦,他已经有些受够了。
从床头摸来手机,看了看上面显示的时间,发现已经是凌晨三点半了,但距离早上尚有一段很长的时间。
而且,他也不知道自己能够能收拾好心情。
如果能够睡着,明天起来可能就能够听见绮罗的消息了,怀着这种想法,他更讨厌在这个夜里失眠。
他真是很讨厌。
可是,他就是睡不着,就是无法如愿。
躺于床上的他在辗转反侧之间越发烦躁,他终于是撑起身来,转躺为坐,胡乱地乱搔头发以发泄那在心里烦个不停的情绪。
总觉得闷闷的,快要透不过气来。
君言在床上坐了一会儿,约莫五分钟左右,还是没有任何睡意,于是下了床。他打开了电脑,上了一会儿网看了看资讯,然后又打了一会儿游戏。
渐渐地,已经过去了一小时,但他依然不困。
祸不单行的是,他脑袋又痛了起来。
“……”
君言叹了口气,关掉了电脑,脑海浮现了一个想法。他望了望房门的方向,犹豫了一会儿。
虽然他知道叙灯火需要休息,但是现在急于找人倾诉。
或许有些自私,但是君言其实不知道自己还能依靠什么人只有叙灯火了。想到这里,心中涌现的冲动让他打开了房门。
值得一提的是,自从刚才醒来后他觉得自己有些不同了。
那种感觉很难形容,硬要说就像是他多出了一只手似的,一只他无法控制却确实存在的手。这种多出感让他很不安,浑身不舒服,像是身体某处地方发痒发麻一样,他为此感到不胜其烦。
“叙灯火,还醒着吗?”
踩在地板上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想着这地板可能又得维修一下,君言敲响了叙灯火的房门。
房里没有任何回应。
会是睡得太熟的关系吗?君言又喊了一声,依然没有得到回应,就想要打消念头。
门却开了。
夜风从门缝里涌了进去。
可能是一开始就没有锁紧的关系吧,风稍微一推,门便被推开了。里面悄无声息的,君言知道不应该擅自进去,所以握上门把准备把门关好。
在那之前
“嗯?”君言听见了微弱的呻吟声。
他一阵愕然,不自觉地问:“这家伙在干嘛什么?”
才说完,他才发现那呻吟声更像是一种痛楚的急速促气声,而绝非他所想的一样。
“叙灯火?”
君言半是疑惑半是担忧地再次呼唤,可还是没有获得任何回应。他忍不住把门完全推开,在黑漆漆的房里只见着一个蜷缩在床上的身影。
窗是开着的。
风吹来时,把窗帘轻轻掀开,透进来的淡淡月色照亮了那布满黑暗的的床,照亮了那因痛苦而扭曲的侧面。
叙灯火的头发胡乱地散落着,一缕又一缕地黏在那雪白姣好的脸蛋上。
隐隐可以看见她的脸上铺着一阵薄汗,美好的唇间在痛苦地剧烈吐纳着,她一对手刚抓住被子的边缘,不断地将被子往自己的脖子上扯紧,彷佛想要被包裹得更紧一些、更紧一些。
“喂,灯火,你没事吧?”
她那模样一看就相当不妙,君言再也顾不及什么男月授受不亲,直接冲了上前。但推动叙灯火时,他没有用上多大的力道。
叙灯火浑身无力地翻了过来,长而翘的眼睫毛颤个不停。
她的手从被子里伸出,沿着床缘垂了下来,君言下意识想要把她的手塞回去,却在触上对方的一瞬间,顿感冰凉。
那根本不是一个人该有的温度!
君言大惊失色,直接摸上了叙灯火的额头,也是冰凉得可怕。
“这……”君言有点失措,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他又再呼唤了叙灯火几声,还是没有得到回答,心急如焚。他怕她出事,却没有任何对策,唯有把空调打开,调成制热的模式。
他找出了暖水袋,加入暖水,试过温度合适后将之塞到叙灯火的被子之中,然后又搬出一床被给她盖上,希望可以帮她把体温给提上来。
在焦灼的心情中等待了十五分钟左右,君言再次摸上叙灯火的额头,探了探体温。温度根本没有变化。
“这样下去不行啊……”君言高高地蹙眉,呢喃了一句。
用上了这么多手段,提温理应不该如此之慢才对,君言直觉这可能和魔法有关。但是,该向谁询问呢?叙灯火此刻无法回答他的问题,他也不知道该向谁询问才好。
不对!
他忽然灵光一闪,想起了一个人。
君言二话不说地冲回自己房内,拿起手机打开了通讯录,快速翻动之间找出了周云凌的名字。他拨通了对里的手机。
“快点接……快点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