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固然不是坏了的原因,而是叙灯火操纵的角色死后所出现的灰白画面之故。
“对不起。”君言说完便想退出门外。
“嘿,都脱完了,现在出去还有意义吗?”
叙灯火翻了翻白眼,在椅子上落座。巧合的是,她游戏里的队伍也点了投降,把这一场虐杀给结束了。
她于是转了过来,翘起修长的双腿。
那如同陶瓷加工出来的透白肌肤引人迷醉。
“阿凌问你要不要去他那玩?”
君言开门见山,没有任何不好意思。他道歉都道歉了,而且对方也没有追究,他也理所当然地不再尴尬。
“川府?”
叙灯火也在那个群里,所以会知道地点也不足为奇。
“什么时候呀?”
她摇着套在脚尖上的家居拖鞋。
“还能什么时候?”君言靠在门板上,抱起胸来,“自然是十月一号了。”
“啊,十一假期吗……”
叙灯火视线上飘,鼻头皱了起来。
“那些日子人很多啊,他家那边不会很多人吧?”
“谁知道?”君言耸了耸肩,“我也不知道他老家具体是在哪里?”
“你们不是好朋友吗?”
“就算是好朋友,也不是都知道彼此的事情吧?”
“这倒也是啦。”
叙灯火翻书一般在脸上堆起笑脸。
“不过那边的菜很好吃。”
似乎脑海里已经闪过那边菜式的画面,叙灯火笑眯眯的眼眸之中透露着期待。
“所以呢?”
“我都可以。”
想起南宫绮罗的情况,君言顺势多问一句:
“工作那方面没有问题吗?”
“随便啦随便啦。”
叙灯火没所谓的摆了摆手,完全没有身为一位快递员的责任。
“赚来的钱就是拿来吃喝玩乐不是吗?”
君言耸了耸肩,不置可否。
“行,要是绮罗也k,我们就一起过去吧。”
“妙也。”叙灯火弹响手指。
接着,她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一样,皱着眉头问道:
“你打算订机票?”
“阿凌已经买了我们的机票,刚才乐游过来送的快递,就是他寄来的三张机票。”
“那看来他是浪费钱了。”
叙灯火意味深远地叹气。
“你不是说去的吗?”君言不明所以,觉得对方有些前后矛盾。
“去呀!”
“那是我不能去?”
“你也可以呀。”
叙灯火眨着眼睛,彷佛在问:“你在说什么屁话?”一样。
“那你说浪费钱是什么意思?”
君言有些烦了。
“主要是你的问题。”叙灯火抬起食指摇着,姑且算是指向君言的鼻头。
“我的问题?”君言真是一头雾水了,“我能有什么问题?”
“你不能坐飞机,但可以打。”
“嗄?”君言懵了,他先把后半句给忽略过去,问:“我为什么不能坐飞机?”
“上头下的命令。”
叙灯火简洁有力地说。
“解释呢?”君言觉得自己应有的权力被夺了。
“自然是大众安全的问题。”
君言摆起臭脸了:“……直接一点。”
“来,问你几个问题。”
叙灯火交叠双手,放到膝盖之上,脸上挂起浅浅的笑容。她像是觉得这样很好玩一样。
“第一,你能控制白炎的力量吗?”
“不能。”君言想也不想地答,这没有好犹豫的。
“那你可以控制其他魔法师不对你出手吗?”
“废话。”
“那么你可以控制自己的力量不会在飞机上失控,或是那些窥视着你的力量的魔法师在飞机上袭击你吗?”
“……不能。”
这下子君言已经明白了个大概了。
“我最喜欢了。”
叙灯火笑容灿烂,欢快满意地弹响了手指。君言直觉对方是在作弄自己,皱头高高蹙起,不过如果计较下去就未免太蠢了一些。
他想了想,问:
“只能坐高铁了?”
“如果你想坐大巴的话,我也是没有关系?”
君言冷笑一声:“要是我坐大巴的话,你也得跟着一起坐。”
他的意思很明显,有是有难同当,结果叙灯火却竖起食指摇了摇。
“nnn,我是魔法师,自然有方法令自己好受一点。”
君言眼角在跳了。
如果叙灯火不是女的,他现在就想给对方一拳,但考虑到就算对方是男是女,自己也打不过对方,于是他识趣地把这想法甩走。
“那我和阿凌说一声,看看机票能不能退。”
君言站直身体,留下这句话后,便抬步往外走去。叙灯火先说了一句:“顺手关门!”然后转身面向屏幕,背向着君言开口说:
“哦,记得叫他把动车票买好,有我证件号码吗?”
已经握上门把的君言不耐烦地敲了敲嘴。
“到时再来问你。”
碰!他用力把门给关上了。
尽管如此,叙灯火高兴的笑声依然隔着门传了过来。君言揉了揉额角,好不容易才忍耐住没有破口大骂出声。
他决定先去洗一个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