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说什么，你说大声点！”

见到突然歪头侧耳，好像在专注听着什么的顾无尤，忽然兴奋地夸张大叫起来。

原本想要骂回来的张三，却是径直愣住了，他一脸蒙圈，自己说了什么呢？什么都没说啊！

可顾无尤的表演还在继续。

“哦，我明白了”，这次顾无尤好似听清楚了一般，站了起来，对着陆知白、杨真等人说道：“他招了。”

张三更懵。

自己到底招了什么？好像自己刚刚啥也没说吧？

你不要无中生有！！！

不过，被顾无尤耍上这样一通，张三感觉似乎有着什么极其重要的东西，正悄无声息地离他而远去。

张三很是惶惶然，刚想要开口辩解些什么的时候，可透过人墙的缝隙，他恰好看见了李四有些冰冷的眼神……

……

……

在张三“沦陷”的前提下，李四很是爽快地招了。

审问室里，李四一一回答了陆知白他们所想要知道的问题，那份认罪书上，他也画押了。

陆知白和顾无尤都很是满意。

然而，在审讯工作到了最终阶段的时候，李四提出了一个要求，他想要单独和顾无尤说上两句。

在确定李四身上的镣铐并没有松动后，陆知白才摒退左右，最后走出的他则是为顾无尤他们关上了门。

于是，审问室里，只剩下顾无尤和李四二人。

二人相对而坐，相顾无言。

在经过短暂的沉默后，心有疑惑的顾无尤率先开口。

“我没想到…你，竟然会这么快就招了。”

顾无尤看着李四，目光中有些讶异。

李四道：“你谋划了这么多，无非就是想用离间计，来崩坏我与张三之间的信任，我若是不招，是不是有些不给大人你面子呢？”

顾无尤想了想，继续问道：“这是为何？”

本按照顾无尤的计划，至少还要好几步，张三李四才会如实招来，可他未曾想到，这李四竟招得这么快，一时搞得他有些猝不及防，乱了节奏。

李四笑了笑，平静说道：“没有为什么，大人自是不能理解，信任之于我们这些人来说，有多重要。当年张三第一次在天道副本中救了我，我就决定……与其让张三这个蠢人如实招来，倒不如让我这个懂得趋利避害的聪明人来说出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