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烟眨着写满好奇的大眼睛,看着洛星的一举一动。只见洛星轻轻拉着自己的手,然后轻轻松松的出了诺亚学院的结界。
“神仙哥哥,咱们就这么出去了吗?”陆烟疑惑的问道。
下一秒,陆烟就听见了遮盖在铠甲之下的洛星轻轻的笑了一声,接着,自己的手就被他轻轻的握了一下:“放心,打过招呼了,等带你玩完,我就送你回来。”
听见洛星这么,陆烟放下了心:“好!”她开心的道。
听得出陆烟声音中的喜悦,洛星的心情也跟着大好。走出结界后,他蹲下身,不等陆烟同意,就把她抱在自己的臂弯,然后站起来,脚下一个使劲,很快就没了影子。
陆烟紧紧的窝在洛星的怀里,耳边满是风声,她有点害怕自己被吹下去。只是她没注意的是,搂着自己的那个胳膊似乎收紧了一些。
与此同时,学院内。
姜梧和陆绛坐在校长室,早在洛星来找陆烟前,他就已经来过校长室,了一些事情。
姜梧的表情有些复杂,喃喃道:“没想到,真的是他。”
陆绛的眉头也紧锁着,美眸中满是心疼:“我也没想到……烟儿竟然……真的是。”
姜梧抬起头看向自己的女儿:“你是怎么想的?”
陆绛直视着姜梧的眼睛,毫不犹豫地道:“不管发生什么,我都要保护好烟儿。”
“荒唐!”姜梧怒从心起,猛地站起来怒声道:“你可知那丫头是什么样的存在,你这么做是在引火烧身!”
“我只求问心无愧。”姜梧的反应把陆绛吓了一跳,但是她的面上没有表露出半分:“她是我女儿。”
姜梧知道自己家女儿倔强起来五头牛也拉不回来,可陆绛的态度实在是让他又气又急:“她上辈子是族公主,是那个叛徒!”
“烟儿上辈子是谁,我不管。更何况,洛星刚刚也了,多年的事情另有隐情。还有,她是我女儿。”在最后一句的时候,陆绛的语气更重了一些。
姜梧气得胸口疼,可是还不忍心什么太狠的话。他盯着陆绛的眼睛,陆绛也看着他的眼睛。
良久,姜梧叹口气,栽坐在沙发上,整个人仿佛瞬间苍老了很多:“绛,你应该知道,这么护着烟儿,你会承受数不尽的危难……”
“我知道。”陆绛的声音依旧沉稳,只是隐藏在衣袖中攥紧到骨节发白的双手暗示着什么。
“你知道你还……”姜梧气不打一处来,自己这个姑娘怎么就这么倔强!
“爸。”陆绛轻声道。
姜梧愣在原地,这个称呼,他已经不知道有多少年没听过了。
“不管您怎么劝,我都不会改变主意,烟儿她很可怜,上一世如果真是含冤而死,现在我们再把她交回去,她就真的没有家人了。”陆绛垂眸,语速缓慢的着自己的想法。
姜梧紧锁的眉头舒展开一些,他看着陆绛,等她继续往下。陆绛看着钟文泽的一举一动,淡淡道:“这孩子虽然赋卓群,但是这些动作太虚浮,对炼药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帮助。就好像他在展示自己的技巧一样,而且还干扰了其他炼药师的炼药。”
陆烟没话,只是继续看着钟文泽的动作。他刚刚那一拍桌子,确实影响了好几个炼药师的心绪和注意力,甚至有几个因为被吓到了,而烧毁了自己手中的药材。
好像已经感受到了那几个炼药师不善的目光,钟文泽颇有些傲慢的看了他们一眼道:“自己注意力不集中,别怪我哦。”罢,再也不去看他们,继续专心炼制自己手里的药材。
高源也在聚精会神的操控着自己手里的妖火。只是在听见钟文泽的话,并注意到他的一举一动后。高源不禁在内心反复问自己:“这么的孩子就已经有如此赋,若是以后自己不更努力一些,等他长大了,必然会在短时间内超越自己。”想到这里,高源眼中的坚定之色更深了一些,他继续操控着妖火,仔细的用精神力去感受丹药在妖火中的变化。
钟文泽也发现了自己的动作不会干扰到高源等人,索性也不再乱来,收敛了神色,专心炼自己的药。
高源也注意到了钟文泽老实了下来,内心轻笑了一下。到底还是个孩子,没人理他就老实了。
比赛还在继续,宋洋和辛迪加一同站在休息处,两饶手里各拿着一份选手名单。
辛迪加看着手里的名单,又看了看比赛场地上正聚精会神炼药的炼药师们,大致数了一下,转头问道自己身边的一个工作人员:“人数都对吗?”
工作人员回道:“会长,差了一个选手没来。”
“没来?”宋洋闻言,回头问道:“谁?”
“是……贾宏老师的学生,叫袁阙,我们在安排比赛选手入场前,他曾经来过。然后告诉我们,因为自己的老师遇害,他没有什么心思再比赛,所以主动提出弃权了。”
听了工作人员的回复,辛迪加皱着眉,没什么话。
“可能是真的太过伤心了吧,老辛,你是不是?”宋洋自言自语着道。
辛迪加叹了口气:“那孩子,我三年前见过,实力在同阶炼药师中,已算中上等的水平。就这么放弃了比赛,实在是有些可惜。”
“唉,是啊。”宋洋也叹了口气,挥手让工作人员退下。然后看着钟文泽的身影,道:“这孩子是谁的学生?怎么以前没听过?”
辛迪加回忆了一下自己看的选手信息,道:“他不是萨兰国的人,是别的国家的炼药师。而指导教师这一栏,他当时什么也没填。”
宋洋听着辛迪加的话,视线依旧没有从钟文泽的身上移开。眼下,钟文泽又是第一个炼好沥药的人,而且已经从容的走下了场。高源和高焕也在七分钟后先后完成了炼药,走下了场。
宋洋点点头:“绛教的学生,果然都很稳啊。”
辛迪加哭笑不得:“她可能把我教她时候用的要求,全都用在她这几个学生身上了。”甚至会比他当年还要严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