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逢欢只感觉腰间上有冰凉的手臂环上,颈间脆弱处也被同样冷的唇舌游走。
他根本没有这种是妖的侄儿呐,夜逢欢一头雾水,下意识说道:“你……”是谁?
话未完全出口,夜逢欢就住了嘴。
而腰间的手陡然变紧,夜逢欢觉得他的腰绝对青了,幸好眼前的妖只用了指腹没用指甲掐,不然,绝对会被拦腰斩断。
夜逢欢手上续了力,已经是打算反击了。
而赤瞳的男子却是突然抬头和夜逢欢对视,青青冷冷的语气带着丝丝戾气,“你该叫我什么?”
该叫他什么?
夜逢欢不知道,只能有些愣怔地看着赤眸红发的男子,那眸子就像是燃烧着烈火的凤凰花,极近的璀璨似能渲染甚至灼烧周围的一切。
“梵醴……”
夜逢欢只觉心脏变得火热,不甚清明的脑子里也就只有两个字传达到嘴边而后被吐出。而唤出这两个字后,夜逢欢也是一惊……
他并不知道梵醴是谁,可为什么熟悉到脱口而出呢?!
而身上的男子不给夜逢欢思考的机会,已经把他扑倒在云雾缭绕的床榻上,甚至是睡袍上的腰带也脱离了身体。
夜逢欢脑子里的弦崩断,也不知哪来的力气,推开了身上的男子,雾色也开始翻涌,遮挡着眼底。
……
而后就是一阵天旋地转,再睁眼,夜逢欢就看到他家夫子阴沉的脸,以及周围想忽略都忽略不了的鄙夷和看热闹的目光……
随着夜逢欢下意识的起身,他手下的画也飘落到了地上,上面交缠着衣衫半裸的男女,那画飘下来的一抹动态似是让里面的男女活了过来,众人惊叹于那画上活灵活现的人物,可也心里鄙视道:伤风败俗!
而他们的眼睛又忍不住往那画上瞟。
夫子老树般枯老的手往桌案上一拍,却比那木桌更加硬实些,巨响让所有人把视线看向夫子。
那夫子吹着胡子大骂道:“伤风败俗,夜逢欢你就和你那母亲一样,也同你那名字一样,烟花之地不入流的腌臜,滚出我的学堂!”
夜逢欢挑了挑比之一般男子细的眉,倒也不见生气,只是被风扶起额上的刘海,露出了一双比柳叶还要锋利的凤眸,他转眸看了一眼地上的画,带着一抹算得上傲气的笑说道:“夫子,食者性也,没有这男女之欢,哪来的这芸芸众生,而且,你该尊称我母亲一声夫人,毕竟没有我母亲的恩惠,您能中气十足地站在这骂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