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珝儿怎么啦?”
“彩飞飞快下来,咱们回家啦!”
“啾、啾、啾”
听到呼唤,小鸟从树上飞下来,嘿,原来差点把她的萌宠给忘记了。
“这是你的鸟?长得好独特。”
武士彟将手摊开,彩飞飞居然亲切的飞到他的手心中,还用头的羽毛不停的在上面蹭来蹭去。
“唉哟,这可是只灵鸟呀!”武士彟手心被它搞得痒痒,开心地笑起来。
一行人回到驿馆,喻妈妈、奶娘还有兰儿早已等在门口,看见两个小姑娘回来,大家抱头痛哭,两年来积压的思念如山洪般暴发。
“唉呀,都长这么高了,都成大姑娘了。”喻妈妈抱住女儿,在她的额上亲来亲去。亲完后傻乎乎的盯着她看,好像永远看不够似的。
弄得喻华浓全身不自在,只听见喻妈妈低声自语:“我儿竟生得如此漂亮,与天仙无异。”
听见母亲的赞美,华浓偷偷跑进房间,来到镜前,铜镜虽不及玻璃透明,却也可以看出镜中之人胜貂蝉三分销魂,强西施五分清涟,笔下竟找不出好词来勾画。我怎么会长成这样?哪个苍老的老太婆完全不见了踪影。华浓只记得自己年轻时容貌倒也算是精致,但却没有如今这般惊艳,看来通天山上的神水养颜呀。
她乐滋滋的看了半天,被自己迷得神魂颠倒。
“姐姐怎么偷偷跑进屋里来了。”小跟屁虫一会儿不见她就找了过来。
“小珝来”她把武珝抱在怀中,两张天仙脸同时出现在镜中,如果非要比较一下,武珝像宝钗,华浓更似黛玉,但个性却与那二人完全不同,那两人只是命运的接受者,一颦一笑都写满了无奈,而她们却是时代的弄潮人,那脸上的气质、神态无不彰显出掌控一切的自信。
看够了华浓才想起跑出来问武士彟:“父亲,这里是什么地方?”
“此地乃是雍州,刚刚发生过一场叛乱,虽已经被为父和李勣将军镇压下来了,但仍不安全,你们且不可到处乱跑。”
华浓不解,现在是太平盛世还有谁会发动战争,又问父亲:“他们为什么要叛乱?”
“是前朝的余党。”
华浓更加想不明白了,如果只是小股的余党作乱哪会造成这么大面积的损坏。
“父亲,浓儿一路走来也仔细看过,不像是小股力量所为,到像是发生了农民起义。”
武士彟点点头:“浓儿果然观察细微,这里的老百姓的确被人利用。”
华浓特意把跟来的武珝拉到身前,让她听清自己的话。
“父亲可知我中原本不是好斗的民族,我们重礼仪懂谦让,若不到食不果腹的境地,谁会去冒那杀头灭族的风险。”
武士彟一听这话竟同自己想到了一处,年轻时做生意颠沛流离,他何尝不知道老百姓的苦。
“浓儿放心,为父已求过李将军,让他回京复命时多替这里的老百姓说说好话,争取能够宽大处理。这里地方上的贪官污吏已被老百姓斩杀,我也在奏疏中说明情况,想来皇上也不会再追究。”
父亲的话让华浓放下心来,武士彟仍是愁眉不展。
“爹爹,你为何不高兴?”还是武珝眼尖,看出他有心事。
“唉,这雍州如今已是千疮百孔,治理起来谈何容易。”
华浓倒是显得信心十足,这里地多人少,资源丰富,只要肯努力,丰衣足食还不是小菜一碟。战后最易大治,底子虽薄但发展的空间大最容易见成效。她想了一下向武士彟提了个要求:“父亲,明日可否带着我和小珝在这一片走上一圈,现在我们快成年了,也该学会骑马了。”
武士彟并不知道华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是久未见着女儿们到也想好好陪陪她们,带着她们一起去查访民情也未尝不可,反到对武珝的将来大有裨益,想到这里也就点头应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