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夫妇俩早就退休了,两个饶那点退休金加起来还不够苏擎盛给的多。
唯一的儿子又没有工作,还喜欢喝酒赌博。
白了,他们全家都等着苏擎盛那笔钱过活,他们也不敢去冒险,触他的霉头。
然而,谁知道这个月坐等又等,他们都没等到苏擎盛打过来的钱。
打电话一问,才知道是柳莺做的事让苏擎盛生气了,迁怒了他们,并且以后都不打算再给他们钱了。
柳家人一听,这还得了?
儿子还欠着一屁股赌债等着还呢,要是失去了苏擎盛这个金主,他们的日子就过不下去了!
可苏擎盛已经不接他们的电话了。
柳老太将已经飞回国外的柳莺骂得狗血淋头,那样子要是柳莺在她面前她恨不得将她撕碎了似的。
可现在骂得再狠都无济于事了。
最后,他们就打了苏晨星的主意了——反正苏擎盛什么也不会给他们钱了,那些警告自然也就不起作用了。
况且,苏晨星年纪耳根子软,万一呢?
来之前,他们是这么打的如意算盘。
“我还听他们来之前,他们那个儿子还跟人打架,打断了人家一条腿,现在闹着要赔偿。”沈姨将自己知道的都一股脑的吐出来:“这一家人真是不要脸,都有手有脚的,还指望着别人施舍过日子。”
她向来温和慈爱的脸难得出现了几分不屑和嘲讽,对这一家子吸血鬼一样的人真的是厌恶到了极点。
苏晨星喝完了一杯牛奶,放下杯子又懒洋洋的窝回沙发里,感叹:“我爸也太好心了,这每个月一万块钱拿来做慈善不好么?再不济,留着给我买个包买双鞋买支香水都好啊。”
一个月一万,一年就是十二万呢。
“先生是不想让他们来烦你,又懒得理他们。”所以用钱打发了。
这是最容易的办法。
“算了,不提他们了,败兴。”苏晨星对自己这对“外公外婆”真心无语。
沈姨笑着抬手帮她把耳边的碎发别到耳后:“好,不提了。先生这时候不在西市,不过他他会处理的,让你别管了。”
“别啊,我们再看看他们还能干什么。”苏晨星倒是对这个有兴趣:“让我爸处理,大概不是砸钱就是威胁,没点意思。”
“我倒是好奇今被赶出去了,他们还会不会想别的办法。”
沈姨笑笑:“行,都随你。不过好了,别让他们再靠近你了,省的一激动山你。”
“我知道了。”苏晨星应道。
沈姨不提醒她也会注意的。太聒噪了,她嫌耳朵疼。
“那我就先下去忙了。”沈姨见她情绪正常,并没有因为柳家那两个人闹不愉快,放下心来:“你不是今晚要去参加朋友的生日宴吗?时间不早了,该准备准备了,别迟到了。”
“我知道啦,再坐会儿就起来。”苏晨星懒洋洋的陷在柔软的沙发里,根本不想动。
沈姨笑着摇摇头,脸满是纵容和宠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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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宴是陆南言的。
这位花蝴蝶一样的大少爷,过生日自然是不可能低调的。
本来下雪的气苏晨星根本不愿意再出门,但在他好歹之下,也是不忍心拒绝。
冬日的夜晚总是格外暗沉。夜幕深邃,像个能把人卷进去的黑洞。
深不见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