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里的心疼越来越明显，苏晨星却是淡然一笑虽然红着眼，但她脸上仍是带着笑容。

似乎要证明自己是真的不在乎，而不是故作坚强似的。

她：“我不想哭。”

“该哭的该闹的，五岁之前就哭完了闹完了。从她不要我的那一刻开始，她就不配做我母亲了。”

“嗯。”顾怀瑾又“嗯”了一声，也不拆穿她上一次明明还在他办公室里哭得可怜巴巴。

车里又安静了好一会儿。

苏晨星收拾好了情绪，才认真的再次开口：“所以，我不是故意要躲着你的。”

“我只是”她有些犹豫，又有些不情愿的承认：“我只是一时不知道要怎么做。”

顾怀瑾揉着她头发的手一顿，又“嗯”了一声。

他倒是没想到，困扰了他将近一个月、害他被陆南言冷嘲热讽的“关于苏晨星为什么躲着他”的问题，就这么突然的得到了解答。

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闹脾气、活该自作自受的原因。

可他想，还不如是那些原因呢。至少，他哄一哄她，以后多宠她一点补偿她，就没事了。

但时候的经历是刻在骨髓里、在记忆最深处里的。他再怎么做，都抹不掉当年女孩脸上的眼泪了。

是了，在父母失败的感情哦不，是根本没有感情的一个意外的生下来的姑娘，她时候大概还会觉得自己是多余的、是不该出生的吧。

她不相信感情，抗拒感情，也是正常的。

虽然平日里她敢撩敢闹，可一旦动真格了，她的乌龟壳比谁都要坚硬。

苏晨星看着他。

那张平日里冷冰冰的面容，此刻仍是泛着凉意。只是不同的是，他那双黑色的眼瞳里，此刻盛满的是温柔和安抚。

“其实”她继续道：“我那时要追你是开玩笑。但顾怀瑾，我如果真的只是开玩笑，我就真的只是而已。”

她才不会因为一句随口的玩笑话，三两头的跑去他公司晃悠。

她没那么闲，也确实没那么无聊。

顾怀瑾的心像是被一片羽毛，轻轻的刮了一下。

苏晨星拖着下巴，重新将视线投向车窗外面那一盏路灯的灯光上：“我后来不去找你，明明是因为你总是拒绝我。”

这话莫名的就染上了几分娇软的抱怨和委屈。

顾怀瑾低笑了一声：“抱歉，是我的错。”

苏晨星撇撇嘴，对他这句歉意毫无想法。

只是终于开了自己心底的犹豫和纠结，她现在也坦然了。

想起那晚上他的话，她眉梢一扬，又是那一副娇俏活泼的模样：“听顾先生追人很有心得？”

“谣言。”顾怀瑾笑，冷厉的五官难得都变得柔和了许多：“只是足够用来教苏姐。”

苏晨星也笑，眼圈虽然还泛着微微的红色，可到底笑意达了眼底：“教就不用了。”

“你示范一遍就成。”她。

顾怀瑾摸了摸她的头发，应了一声：“好。”

苏晨星又：“我不会那么快答应你的。”

顾怀瑾：“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