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男朋友让你注意言辞错了吗？你有什么资格我爸爸？你站在什么立场上来评价他。”

一个苏擎盛，一个顾怀瑾。苏晨星的雷点，柳莺一下子踩了个遍。

柳莺的脸色也不太好看：“苏晨星，我今不是来跟你吵架的。”

苏晨星轻笑了声，笑容里满是讽刺：“你以为我想跟你吵？”

她无聊么？

“你到底想什么？”她问。

“来法国，我给你最好的发展机会。”柳莺深吸了一口气，把自己的那口气咽了下去：“你爸教不好你，我来教你。”

苏晨星问她：“什么是最好的发展机会？”

柳莺道：“来法国，我会亲自带你，同时让你去最好的学校进修。我所有的人脉都会给你铺路，让你成为世界知名的设计师。”

“你是觉得我自己做不到？”苏晨星反问：“还是觉得我在乎你那点人脉？”

苏擎盛缺她少她了？

人脉她自己没有？

要进修她自己考不上？

“设计行业跟你想的不一样。”柳莺一副过来饶姿态：“国内外的氛围和条件也不一样，你还，看得不够长远，我是过来人，我看得比你清楚。”

“你是很有分，现在确实也有不错的成绩，但这不是骄傲的资本。你还年轻，还有很多成长空间，你需要有人来引导。”

苏晨星又是无语又是好笑，笑着感慨：“是啊，你是过来人。”

“当年你不也是为了我爸的权势，才爬上他的床的么？”她一点都没有避讳，嘲笑意味十足：“怎么，二十年过去了，你都能超越他了啊。”

柳莺的脸色这回是真的难看了起来。

这事是她的黑点，是她人生中最大的一个污点。无论她现在取得多大的成就，但她曾为了梦想不择手段出卖自己，甚至差点毁了自己的一生这件事，永远是她心中不可磨灭的疮疤。

这么多年她一直藏得掖着，没想到今会被苏晨星这么直白的出来。

“行了，你爱找谁找谁，爱给谁铺路给谁铺路。”苏晨星觉得差不多了，顾怀瑾还答应了下午陪她去逛街呢，再磨蹭下去门都出不了了：“你那几个学生都挺好的，人脉进修赋我都不缺，你拿给更需要的人吧。”

她笑了笑：“她们也挺不容易的，跟了你这么一个老师，你还是多给她们点关心吧。”

“我们等会儿要出门，就不送了，慢走。”逐客令下得明明白白。

柳莺的脸色一时也调整不回来，也坐不下去了：“我会再找时间跟你谈谈的。”

苏晨星摆手：“免了，你再跟我谈一百遍我都是一样的回答，何必浪费这个时间呢？”

柳莺没话，拎着包离开了。

门开了又关，苏晨星无语的翻了个白眼。

每次跟柳莺见面总是很累，话像打仗似的，还牛头不对马嘴。

顾怀瑾牵着她的手，另一只手习惯性的摸了摸她的头发：“还好么？”

“没事。”苏晨星放任自己靠到他怀里，被他细心又温柔的抱住，整个人放松的依赖在温暖的怀抱里：“都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