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是他们想要的。
因此,二人此刻看向唐婉的目光,都恨不得刮了她。
要不是因为这个女人,他们何必跟着倒霉!
“既然你们没有看到过信件,那么今日这两封,不知道唐姑娘要做何解释呢?”沁娘淡淡的看着她问。
乐山可不是个好性子的人,当即便怒道:“还有什么好解释的,就为了逼我们帮她说话,拉我二人下水了,才故意写出这样的信件来毁人名誉,当真是可恶!”
要不是碍于公堂之上,他都要撸起袖子去打人了。
可刻,两个人可气坏了,莫说当日他们根本没有看到过什么信件,就算是看到了,也会当场毁了,哪里还能留着让人拿住把柄?
但如今,这信又真真实实是唐婉的笔迹,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了这个女人为了逼他们就范,还故意留下了把柄,若事败了,她也好以此来要挟,要不然就是,她自己做事情不干净,信还没送到他们手上,就被人给截了。
这不管是谁要弄她,这总归是她自己的事情,无端拖他们下水,陷他们于绝境,就是她的错。
“你们胡说,我根本没有写过什么信件,我就算要派陶嬷嬷去,也只会带我的信物去,带这些多余的东西干什么?”唐婉话一出口,她便后悔得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
瞬间,满堂死寂。
“你这是承认了?”沁娘眼睛一眯,问。
唐婉摇头:“我承认了什么,我什么都没说。”
这个时候,谁还相信她的话?
在场的都不是傻子,她那话无疑就是承认了她当真是派陶嬷嬷带着她的信物去了荣乐二府,并且,没安好心。
李牧当场脸色便难看了下来,这案子审到现在,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荣乐两位公子花名在外,全京城都知道,若说他们千里迢迢的跟着去宝灵寺只为了找沁娘下棋,谁信?
诚如沁娘刚才所说,若要煽动他们做这样的事情,没有信物,那婆子怕是连他们的府门都进不去,谈何共谋?
“唐婉戏弄官府,其罪一,煽动他人毁人名誉,手段卑劣,其罪二,证据确凿却死不认罪,罪加一等,来人,给我把那个恶女给我抓起来,先打三十大板,即刻投入大牢。”李牧大步走向案桌,狠狠的拍了一把惊堂木,看着下面跪着的唐婉,厉声道。
“大人,我冤枉!大人!”眼见着衙役要上前来抓她,唐婉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裉了个干干净净,她慌乱的站起身来,求助般的看向顾琛,“阿琛,你当真要看着他们如此对我吗?你救救我,救救我啊。”
顾琛眉心蹙了蹙,对于她的手段很是不喜,但是,若要当真让她下了大狱,还当真有些麻烦……
沁娘看着顾琛的脸色,眼眸晦暗了几分,随即唇角勾起了一抹弧度,冲着李牧道:“大人,唐姑娘细皮嫩肉的,恐怕被你这三十大板打下去,人就没了,她如今可是这京城里的交税大户,要是打坏了,这明年的国库怕是都要少一半了,我看,不如罚点银子,关几天算了。”
李牧闻言一愣,想了想也是这个理,不过,年纪轻轻的竟如此恶毒,若不给她点严厉的惩罚,怕是以后更加不得了,这次得亏了是没有得逞,若真如了她所愿,怕是这京城都要鸡飞狗跳了。
思及此,李牧的眉眼沉了沉,道:“既然顾少夫人都替你求情了,那便罚你十万两银子,充国库,另外,关半个月,然后扫半个月的大街。”
沁娘挑高了眉毛,不得不说,这李牧还当真是个妙人,扫大街这等事情他都想得出来。
这对于一向心高气傲的唐婉来说,怕是比直接打她三十大板还要令她觉得难堪吧?
况且,还要被罚十万两银子,这李大人可当真是下手够狠,想来,平日里对于唐婉这样一个女人如此有财力这件事,也惹了不少人眼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