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这样做运营成本太高了呀!十二月底社会经济学就要结课了,只有两个多月的时间了。况且社会经济学研究的就是和福利经济学的区分,我们,我们这么做不是白送钱吗?跟救济有什么区别?”肖沫有些不服气,便用林耀东之前教的知识反驳道。
“小沫!我虽然不知道林耀东弄这个十倍利润实操课是什么意思,但社会经济学绝不是他之前说的那么笼统,我们做模型分析,实质是对物欲横流、倚强凌弱的社会运行机制进行反思,从而发现新的社会运行机制,使社会群体为社会创造更多的财富,而不是靠剥削,靠压榨!”正当苏君不知该如何辩驳时,她另一侧夏圆圆则站了出来,替她把肖沫说教了一番。
“你”
“好了好了!”肖沫还想反驳,却被站在她们一侧,偷听了好半天的阮海岚阻了下来:“你们说的都有道理,但是不是应该等下了课再去研究呢?再就是给你们提个建议,实践出真章,就算给对方辩赢了,也不过是纸上谈兵,你们在实操项目上多试试,不就知道谁对谁错了?”
铃声刚才都响半天了,阮海岚见前排这三人聊得投入,便轻声走了过来,想着听听她们到底在聊什么,竟聊的如此欢实,完全没想到竟是学术上的东西,还真让她兴致大增,要知道现在的经管院,至少三分之一的学生都是来混的,那些豪族的二代三代基本上都是家里的边缘人物,对他们来讲也没什么上进不上进一说,自然都松懈的很,没想到苏君这一过来,倒是把夏家肖家这两位的学习积极性带动了,还真是件好事。
要知道夏肖两家在帝都不过是勉强入个三流,当初为了让她俩能进这届的经管院,家里就差是求爷爷告奶奶了,可气的是这俩丫头进来后还不好好学习,真把自己当什么大小姐了,之前阮海岚倒是做过她俩的思想工作,只可惜效果不大,想不到苏君刚来,就让她俩有所改变,对阮海岚这种一心记挂学生的老师来说,真真是好事一桩。
“行了,既然你们现在这么爱学习,就好好听我的课,不说能让你们成什么大才,但简单的学以致用还是能做到的。”阮海岚重新走回讲台中央,环视了下课堂四处,继续道:“你们其他人也向夏圆圆肖沫学习学习,天天混日子有什么意思呀!你们难道就不想实现自己的自身价值?我父亲是谁你们也知道,我在家混日子不行吗?我也可以天天买包,月月旅行啊!可我那么做了吗?我还不是要天天备课?除了你们我还要教授京华另外六个系的营销规划,有时还要去关联单位做讲座,好不容易有闲下来的时候,还得给国际杂志写论文。是手机不好玩,还是不好看呀?我图的什么?我是不想埋没这一身所学啊!我想影响更多的人成才啊!我想为国家为社会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啊!”
阮海岚见之前还在玩手机的同学们纷纷放下了自己手头的事情,每个人都紧紧地盯着自己,这让她倍感欣慰,于是继续说道:“我知道你们现在很迷茫,因为我也曾经迷茫过。我曾经见过我的恩师,被我所尊敬的师姐师兄们亲手打入了牛棚,他们逼他写认罪书,对他拳打脚踢,往他身上泼泔水。我当时就想,我这辈子都不要当老师,我不想像我的恩师一样屈辱,如果我的学生也那般对我,我肯定会疯掉的。但我还是做了一名教师,想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的恩师死了,没错,他并没有写认罪书,所以被活活打死了。而你们知道他的那些同事,嗯,写了认罪书的那些人现在如何了吗?”
“他们有的成了校长,有的成了院长,有的成了系主任。呵!他们谁有罪?其实谁都没有罪,他们不是认了罪,他们是弯下了脊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