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万万不可!”荼姚不愿意“她分明就是想保那个鼠辈!”
龙君宠眼眯灵动,荼姚的凤袍就被一阵妖风吹拂而起。
荼姚没有防备,站立不稳。
幸得旭凤抬臂扶住。
“龙君宠,你想谋害天后吗?”荼姚站稳身体,琉璃浄火都要起来了。
龙君宠抬步走到荼姚面前,猛然将荼姚的手腕拉住,撩开了她的袖子“你的灵火珠在哪里?”
太微看见了荼姚的手腕上没有那串一直带的宝珠,这东西是自己当聘礼赠予荼姚的,她一直戴在手里,婚后没有取下过。
荼姚低头一看,却发现自己的手腕上空空如也,不知在何时自己的灵火珠竟然不见了……不由,捂住了自己的手腕,神色慌张。
“母神,您的灵火珠从来没有取下来过。”润玉站在龙君宠身后,也看到了那一幕“怎么今日,倒没了。”也有些惊异,但没有就是没有,见荼姚从来没有的慌张,他不介意再加上一把火,反正你喜欢玩火嘛。
龙君宠退回,从自己袖中取出一串珠串“陛下,这是照仿君孝敬老身之物,您看看,像不像?”
太微拿过,看了一下“这,这是?”
“假的灵火珠,虽然神似,却没有灵火珠之力,据他所言,这珠子实在难做,他费尽心血只做过五颗,三颗做出一串送给老身把玩,而另外两颗却不知踪迹了。”龙君宠似笑非笑“记得旭凤涅槃之时,伤了润玉的灵火珠一直在润玉手中,而今日一颗又被鼠仙再度对润玉掷出,刚刚燎原君当着大家的面从他身上搜出的手串却又有两颗,一真一假,而天后娘娘的腕子上却没有了灵火珠……”
“陛下,这是诬陷!旭凤是我的亲儿啊,我怎么可能害他?陛下,你不能听信谗言。”荼姚是跪地大哭了“陛下请您明察啊。”
太微拿着手串“那你的灵火珠呢?”
荼姚慌了“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明明刚才还戴着的,灵火珠怎么就不见了?我,我绝对没有害旭凤,若有此念天诛地灭!”
“那你有没有念头害润玉啊!”太微将假的灵火珠丢在了荼姚面前。
荼姚真的不明白,自己刚才明明还戴着呢“这不是我的,不是我的,陛下,这不是我的是你!”恶狠狠的指向龙君宠“陛下,是她陷害……”
“父帝,姑姑。”旭凤再度下跪,阻止了荼姚“母神虽对兄长甚为严苛,但绝无加害之心,姑姑,我不相信你和兄长会害我,更不相信涅槃之事与我母神有关。”
“小九,人心险恶,我见的太多了。”龙君宠轻叹一声“人间王室间为了那个位子,以子争宠,害子谋宠,太多太多了。”
“姑姑,父帝,断然不会是母神的。”旭凤给他们俩磕头“断断不会。”
“润玉,这段时间委屈你了,如今已经真相大白,总算是还了你一个清白。”太微不理会荼姚母子。
润玉谢过他的宽仁。
太微又转对龙君宠“姑姑,这鼠辈的事就不劳您亲自过问了,免得污了姑姑圣听,我会让人妥善处理。”
“他搬弄是非,挑拨你与洛霖关系,能从中得益者又是谁人?”龙君宠傲然“且他骂的越凶的人就真的是他所恨之人吗?荼姚风姿犹存,说不定还是某些人心中倾慕的佳人……”
“姑姑!”旭凤抬手告饶“求您别说了,您不是一直教导我们吗,得饶人处且饶人。”
突然鼠仙抬手,将自己所有的灵力汇聚在掌,然后劈向了自己的天灵盖。
他这一举动令众仙惊诧。
水神都瞪大了眼“鼠仙。”
鼠仙口吐鲜血,盯向荼姚“阿姚,对不起,愧对你重托……我先……走了。”随即倒地,化为了烟尘,消散而去。
“啊”荼姚大怒大喊,犹如笼中困兽,重伤嘶吼:没想到鼠仙自戕前竟然和龙君宠还联手来了这么一招,思及此真的气急攻心,随即一口鲜血喷出。
“母神。”旭凤厮喊一声,抱住她。
龙君宠目光冷峻“老身乏了,就先行告退。”这鼠仙真是不畏生死,是个敢诤言直谏的聪明人,可惜了。
“姑姑,留步。”太微拦了她一道。
龙君宠回身。
“这些日子委屈润玉了,本座知道姑姑一直牵挂润玉的幸福,并视为头等大事,且锦觅那孩子深得我之喜爱,我看不如尽早安排,让她与润玉完婚,你看这样可好?”
“陛下。”水神还没有从鼠仙突然的自戕中缓过神“小女修为尚浅。”虽然被姑姑救下了一回,可他怎么就这样自戕了呢?“尚未得道飞升,恐非殿下良配。”
“水神,你此话是何意?”太微的权威今日被挑战再三,忍耐已至极限。
“父帝容禀。”润玉拱手开口“锦觅仙子与水神仙上方始相认,还未尝得享天伦,仙上舍不得嫁女也是有的,不如将锦觅仙子多留闺中几日,一来可让仙子承欢仙上膝下,以尽孝道,二来天界礼数繁多,锦觅仙子天真无邪恐还不能好好适应,姑姑已经挑选了礼仪姑姑,还请父帝宽宥些时间让仙子学习,三来,姑姑发现仙子身子虚弱,需要一段时间调养,父帝与仙上砺带河山,千载君臣鱼水情,两家关系犹如一家,再者婚贴已成,这婚事迟与早其实并无大碍。”
“好,就依我儿的意思办。”太微也是给龙君宠面子。
旭凤扶起面前荼姚,看向润玉。
“这贼鼠悖逆陷害火神,栽赃夜神之事,需要彻查。”太微也不能真的不顾荼姚,帝后失和真的不是好事“荼姚,在你的灵火珠找到前就留在你的紫方云宫,并且静思己过,为子孙多造福,让穗禾好好管束鸟族。”
润玉也看向狼狈不堪的荼姚: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吧,不过,姑姑是怎么办到的?
荼姚垂头“是,荼姚遵旨。”可是内心却已将龙君宠刮了千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