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五十六(1 / 2)香蜜之君非良人首页

璇玑宫。

邝露交代了守宫侍卫,然后回到宫内:那个少族长胆子也太大了,刚当众对姑姑求亲,所以必须提防他来闯璇玑宫。

龙君宠坐在秋千行,让润玉推她“你推高点啊。”

“你想飞哪儿去?”润玉就是推的不高。

龙君宠叹口气“遇到糟心事,你让我玩会儿秋千都不许啊。”还说喜欢她,没看出来。

润玉拉住秋千,给她拿了一杯茶“玩了这么久,喝口茶。”

“我是不是教导无方啊,明明小时候不这样。”龙君宠拿了茶盏,喝了一口,转头“你不许变。”

润玉也喝了一口“他当时做了什么,让你将他赶出九华州?”

“想偷吻我,被我打了一顿。”龙君宠把玩茶盏“小小年纪,满脑子情/色,不打还行啊,才区区两万岁就敢觊觎我。”

润玉垂眸,嘴角不自觉上翘“你刚才提紫方云宫是怎么回事?”

“就是那么回事啊,荼姚想找办法拆开你我,她杀不了我,所以就用最笨法子,可惜啊,我根本不在乎,什么脸面,哼。”龙君宠指尖用力,茶盏随风而逝去“姬少卿不足为惧,不过我的确得罪了麒麟族。”

“本就是他们不好,当众让姑姑难堪了。”邝露端着瓜果而来“姑姑,来吃这红瓜,花界送来的,可甜了。”

龙君宠去拿银叉,吃瓜“嗯,好吃,甜如蜜啊,是稀瓜啊,好吃。”

润玉也吃了一块。

“你未婚妻三天后下凡历劫,你怎么一点反应没有啊?”龙君宠就见他事不关己“那可是你未来的正妃。”

“我不想正妃,就像要”清雅装束的润玉,笑容自也霁月清风“我想要什么,姑姑最清楚。”

“那你也得做做样子,等她要下凡的时候你要去送一送。”龙君宠又吃块瓜,还给了邝露一块。

邝露谢过她,其实自己哪会吃不到这些,只是和润玉、姑姑在一起就觉得特别安心“陛下这次让天后娘娘闭宫反省,还下旨申饬了麒麟族,想必他们不敢再勾结了。”

“润玉,麒麟族,你去周旋一下。”龙君宠现在不宜出面“别让你爹又找到机会。”

邝露觉得自己似乎说错话了“姑姑,麒麟族那般,您为什么还要帮他们啊。”

“没把握的时候就要给彼此留有余地,想要把事情做绝就先要把事情周全,要么不做要么赶尽杀绝。”龙君宠将银叉在手指翻覆“我心向光明,但也不介意暂时的黑暗,因为黑暗之后自然就是光明。”

“你今夜跟我一起值夜。”润玉只吃了一块,放下银叉:这东西太甜了。

“你这是打算把我拴你裤腰带上啊。”都几天,天天晚上要自己和他一起去值夜“我不去,我要睡觉。”

润玉含笑“你可以枕睡在我腿上。”昨晚就是如此,她的头枕在自己腿上,身上盖着白虎裘,跟个孩子似的睡的很熟。

龙君宠不知为何觉得脸烫了起来“我真把你衣服扒下来看看,是不是腹部一块都是黑的。”

“乐意之至,姑姑何时来?”润玉继续含笑。

岑磬这时凭空出现“主上,大殿。”

“邝露,去换点茶。”润玉遣走了邝露。

邝露无法知道先走,走出好远又回头:他们还是不相信自己。

“荼姚虽然被禁足在宫阁里,可还是召见了缘机仙子,缘机仙子从侧门出了紫方云宫就被破军请去了忘川河上游,火神驻扎之处,先前丹朱仙上已经到了那里。”岑磬将情况告知二人“荼姚威胁缘机仙子,要她给锦觅仙子找个最苦的命格,而火神殿下则是要保,缘机仙子机敏,倒有左右逢源,挑了一个圣医族。”

“旭凤恐也是知道他母亲的手段,所以才在缘机出了紫方云宫就立刻派人拦截,这对母子啊。”润玉喝口茶“迟早为了那位仙子反目。”

“她们自己窝里斗,我们吃瓜看戏就行。”龙君宠果然又再吃瓜“不过我真有些想不透了,就算荼姚能杀了人间的锦觅又能如何呢?她还是会返回天界啊,她爹她姨花界众芳主,不可能坐视。”

“那就是想要在人间泯灭她的元神。”岑磬是下意识“可是天帝不是已经不让众仙干预锦觅仙子的历劫吗?”

“自然是要秘密处置。”润玉也想了下“可也在水神和风神和花界的护持下泯灭她的元神不容易,这种法器才是天界禁忌,若被知晓,父帝必定雷霆大怒。”

“若是魔族,他们能杀人却无法……灭灵箭!”岑磬脱口而出。

只听砰的一声,他们身边的石桌应声迸裂,上面的茶具仙果狼藉一地。

“主上,恕罪。”岑磬猛的跪下。

龙君宠站立着,斜看跪在下首的岑磬的眼神只让岑磬阴寒透骨。

“姑姑。”润玉也跟着起身“岑磬是无心之言,还请息怒,但她虽无心,却提醒了我们,不得不防。”那个人是荼姚暗影,说不定就是灭灵族人。

“是啊,你的正妃你自心疼,可锦觅是灭灵还是灭族,与我何干?”龙君宠的怒火波及开来,迈步就走。

润玉知她心中灭灵箭是无法解的结“岑磬……”

“盯死荼姚的暗影,如果确定此人是灭灵族余孽,格杀勿论!”走开的龙君宠停了一步:怪不得养了这么一个,哼,荼姚,你应该最清楚我的禁忌。

“是。”岑磬跪着转身,对她拱手叩拜在地。

润玉知道她动怒时的气息。

岑磬在她离开后,才敢起身,还大口呼吸了好几口,刚才她连大气都不敢出。

“我知她痛恨灭灵族,只是这么多年了,她还不能释怀吗?”那是自己都不能轻易触碰的禁忌,可是这个禁忌让他心里疼。

“对灭灵族之所以如此恨之入魄,不单是杀夫之恨,更是失子之仇。”岑磬幽然叹气“如果说作为女人失去夫君的痛还可能被抚平,可是作为母亲,在遭遇失夫的巨大伤痛时还流失了不自知的孩子,并且……没有一个女人能忘记这个痛。”

“失子?!”润玉又听到了自己不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