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回去也是死路一条啊!”
面对迎安的质问,止月苦笑着,现在的她,哪里还能容得下她啊!
“那也不能去送死!”
迎安坚决不同意,他偷跑回来,不为别的,就是因为她,怕她会出事儿,所以才回来的。
“死了也挺好的,如果是因为他而死,死在他的怀里,你说,往后的日子里,他会不会记得我?”
止月笑着笑着就哭了,眼泪刷的一下流了下来,她一直以为,他们只是在闹别扭,就像是曾经那般,只是在赌气,在等对方先低头。
她总觉得把族里的事儿都解决了,确定他安全无虞以后,就跟他和好,他们两个,就他们两个,远离这些是是非非,寻一处静谧之地,过隐居的甜蜜日子。
没想到,一转眼就是千年,一转身他就被赐了婚,一犹豫,他们已经拜了堂。
在这短短的数月,一切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故。
她以为,他抵死都不会同意的赐婚,只要他不低头,没有人能逼着他成亲,可转眼,他就被红樱绑着拜了堂。
她安慰自己,这不是他的本意,他是被逼的,他那么喜欢自己,怎么可能会娶别人?
怎么可能?怎么会?反反复复的失眠与沉思,魂不守舍,让她看着他又恨又爱,言语中又多了些刻薄,把他越推越远。
她就这么看着他跟苏瑾莫越走越近,越近越亲密,那种无力感,无论怎么样都讨不好的真实感触,终于压垮了她这么多年,自以为是的坚持。
她开始慌了,开始想要认真起来,想要拼尽全力去挽回,结果,才刚开了个头,就被红樱一盆冷水泼了下来。
她该怎么办?她还能怎么办?
她跟北夜怎么就这么散了呢?
不明白,不甘,不舍与不愿,在她内心里交织缠绵,最终打成了个死结,一牵扯就疼的难以忍受。
要是死了,是不是就不会这么难受了?
没有人能够回答他,也没有人能够告诉他。
“疯了,疯了,你果然疯了。”
迎安恨铁不成钢,忍了又忍,终究是忍无可忍,跳着脚骂了起来。
“让我去吧,你也别费心帮我隐瞒了,瞒不住的。”
止月擦去泪水,笑着说着,那群人太精明了,迎安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无论如何,他也算不过他们的。
“我既然敢这么做,自然就做好了必死的决心,迎安,这是我自己的决定,谁也拦不住我的,就算你把我关起来,我也还是会想办法追上他的。”
这就是她,止月现在已经疯了,她什么都听不进去,眼里心里都只有北夜一个人,哪怕是再疼再难受,她也要奋不顾身,飞蛾扑火一次。
迎安气鼓鼓的在她面前站着,与她对视好一会儿,也是没了辙,最终还是勉为其难的妥协:
“师傅,这是最后一次帮你了,不管族里怎么罚,我都希望你好好的。”
虽然,你肯定不会好过。
“谢谢你,迎安。”
止月感激的看着他,迎安极不情愿的从口袋里掏出几枚丹药,让他先服下,等她稍微好了些,两个人这才往魔界赶去。
“怎么了?”
无曳拉住苏瑾莫手,看着她手心的纹路,脸色登时就阴沉起来。
“我这是怎么了?怎么回事?”
苏瑾莫摊开另外一个手,毫无变化,为什么就只有右手生了纹路,且纹路延伸时,那种丝丝的疼痛,虽然不及一开始那钻心的疼痛,可也让人难以忽略。
“别怕,有我在。”文笔书吧ebshub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