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在边说道:“姝姝千万不要被他骗了!他这都是技巧,让你以为他很温柔!”
秘葵吐槽道:“皇需要什么温柔,都直接接到宫里来了。”
吃饭的时候宁姝发现皇似乎胃口不甚好,吃两口就会停下,偶尔看看自己,再低头喝一口汤。
“现在吃太饱,一会儿就吃不动了。”秘葵幽幽的说了一句。
“咳咳咳——”宁姝听了这话,一口气儿没顺下去便呛到了。
她看了眼多宝阁,就听见秘葵又说:“看这样子姝姝今晚是逃不过了。”
虽然听不见,但荀翊知道这些瓷器会说话,看见宁姝的表情便也知道他们此刻定然在说些什么。他有些好奇,顺着宁姝的目光看去——是秘葵,一般都不是什么好话。
秘葵突然被看了这么一眼,不由得有些发怵:“次我就觉得皇好像能听见我们说话,这次这感觉更强烈了。”
“那倒未必。”青叔说道:“倘若真的能听见,方才小白开玩笑的时候便已经有反应了。”
“那也说不准,当皇的大部分心思都深。”秘葵又说。
待到宫人将晚膳撤下去后,荀翊便朝门外走去,宁姝乖巧在后面:“恭送皇。”听那声音还有点高兴。
荀翊停下脚步,回头看她:“朕何时说要走了?你不是向来习惯饭后散散步吗?云舟宫假山嶙峋最是好看,朕也一同走走。”
宁姝“哦”了一声,原来是要和自己散步。她硬着头皮跟荀翊出去,方才走到门口,桐枝便递了披风和手炉来,仔细系起这才出门。
两人身后,多宝阁的瓷器们开始讨论。
汝奉:“想来皇还是十分关心我们姝姝的,连姝姝的习惯都知道,这样我就放心啦。宫里面不在乎什么人得了什么,皇宠你才是最重要的。”
“那倒未必。”经历过风风雨雨的秘葵深沉说道:“有时宠爱反而会带来厄运。”
汝奉:“那是旁人,可姝姝有我们呀。”
荀翊与宁姝在云舟宫内慢悠悠的走了半圈,宁姝有点紧张,脑袋里只好想些别的缓解情绪,比如:今天是颜狗开心的一天,但晚颜狗就要…… 摆脱了宁府好开心,但晚就要…… 本来已经做好了可能会先婚后爱的准备,没想到晚就要……
胡乱想了一通,非但没有缓解,反而更紧张了。
戴庸远远跟在后面,见两人都不说话,心里着急,皇快说话啊!
“什么时辰了?”皇说话了,但问的是戴庸。
“快酉时了。”戴庸回道。
以往皇都是戌时便要准备安寝的,就是不知道今日如何。若是真要留在宁选侍这儿,也好歹让内务府赶快收拾收拾。
荀翊“嗯”了一声,转头对宁姝说:“回去吧。”
回到侧殿内,宫人早已经将东西撤下,屋子里点了些香,是宁姝与汝奉前不久一同做的梅花冷香。
荀翊像来喜欢这种味道,只觉得心境舒畅,便让戴庸取了年注过来看。
“啊姝姝!”秘葵说道:“圣宠向来保不了多长时日,日后来个新人,皇便要将你忘了。先在他这儿捞点好处!”
“是哒是哒。”汝奉在旁帮腔:“男人在这时候最容易被忽悠,你到时候就能求出宫玩儿了,就能继续出去找瓷器啦。日后要是哪儿不顺,咱们就一走了之再也不回来了,就像秘葵说的,反正好处先捞一捞,攒点家底儿。”
宁姝听到这个也觉得有些道理,便乖巧站在一旁给荀翊添茶。
“不行不行!姝姝不能添茶,喝茶喝多了夜里精神起来怎么办!还不是折腾你?”秘葵说道。
宁姝闻言立刻转头对宫人说道:“寻些温水来吧,喝多了茶夜里总是睡不好,皇身子要紧。”
荀翊抬眸看了她一眼,“嗯”了一声。
他突然心里有点别扭,如今自己毫无提前招呼便将宁姝接进宫里当了选侍,那若是旁人将她娶了,她是否也会这般对别人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