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老祖宗雷厉风行的举动后,大家心里也估摸出到底谁才是这侯府的主子来了。
苏蔻青依旧每天抽时间给老祖宗做做药膳送过去,几次都碰见苏静月被拒之门外,下人心里倒也生出微妙的变化来。
清闲的日子终于在陆姨娘的罚跪后结束,清早就听见外面吵嚷的声音,平白闹得她头疼。
苏蔻青抱着汤婆子云淡风轻的看着陆姨娘,声音里带着刚醒的懒怠。
“这么早陆姨娘不在院子里读读女训,跑到本小姐这里做什么?”
这一下就戳中了陆姨娘的痛处,她愣了一下,随即一把抓住汀兰:“我的女儿我自然会管教,不过二小姐的丫鬟,怕也要我来管教管教。”
说着,陆姨娘抬手就要打汀兰。
“陆姨娘好大的威风!”苏蔻青伸手拦住陆姨娘,目光也冷冽起来:“我身边的人是犯了什么错事,竟叫姨娘揪住不放。”
“你这话什么意思?”
陆姨娘迅速抽回自己的手,脸色十分难看:“我房里的秀兰说亲眼看见汀兰偷走了我的龙凤镯,你这丫鬟还有什么可抵赖的?”
她趾高气昂的说道,还不忘鄙夷的瞟了汀兰一眼。
“都说上梁不正下梁歪,也不知道汀兰这丫头是谁教出来的,手脚竟这么不干净。”
苏蔻青突然一笑,轻灵如风:“原是这样,大抵是秀兰那丫头不记得放在哪里,拿着我的人想要抵罪。”
看着苏蔻青四两拨千斤的说法,陆姨娘隐约觉得不对劲,也只能破釜沉舟:“你这话,是说我故意冤枉一个丫鬟?”
苏蔻青带着笑意,就在陆姨娘不解时突然开口问道:“姨娘,你闻着今儿我房中的香怎么样?”
陆姨娘装模作样的深吸一口,满是敷衍的答道:“闻着像是老祖宗房里的味道,我同你讲你丫鬟偷盗之事,你说这个干什么?”
苏蔻青添香的动作一顿,笑得舒适温顺:“因为这个香的做法,便是昨日汀兰跟翠竹姑姑学的,你既说汀兰偷了东西被瞧见了,不如把秀兰叫进来本小姐也审上一审。”
“秀兰,进来!”陆姨娘虽心里一紧,但是提及训话,她已经提前嘱咐好了说辞,能够放心几分。
“奴婢秀兰,参见二小姐。”
秀兰并不是陆姨娘的贴身丫鬟,只是负责平日里的洒扫,所以苏蔻青瞧着眼生。
“起来说话。”苏蔻青说着,将手中的银匙放在桌子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你既然说看见了,那就老老实实的说,什么时候看见的,看见了什么。”
“是是。”
秀兰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头埋得低低的不敢看苏蔻青。
“大约是昨日下午,奴婢在洒扫院子时瞧见汀兰姐姐鬼鬼祟祟的从姨娘房里走出来,似乎很怕被人瞧见似的。奴婢还记得,汀兰姐姐险些摔了一跤。”
“谁给你的胆子,跑到本小姐这里来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