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静月一直不依不饶的娇嗔,司玉彻温言细语的哄了几句,便找个由头随便打发了她,独自去寻镇北侯。
苏静月算得上是妙世佳人了,可对比起苏蔻青的容貌,她仅仅算得上出挑而已,何况如今苏墨白手握兵权,素日里又是最疼爱这个一母同胞的妹妹,相较之下,苏静月自然逊色许多。
就算陆氏扶正做了续弦,上头有嫡子苏墨白压着,她也掌不得多少实权来。
正在他暗自盘算的时候,忽然有一个东西被扔了过来,他连忙伸手,将飞来的东西抓在手里。
是他方才系在苏寇青身上的那件披风。
看着手中的披风,司玉彻盯着前面的人,手里的披风紧了紧,就似自己的猎物被别人盯上了的那种警惕感油然而生,语气隐隐有些不太友善:“皇叔怎么在这儿?”
司祁衍负手而立,眉眼淡漠的看着面前的男人,从容不迫的走到他身边来:“怎么,只许你在这里,不许本王也来拜访镇北侯吗?”
司玉彻知道苏墨白和司祁衍一向私交甚好,才这么迫不及待的将手伸向苏静月来拉拢镇北侯,早在司祁衍寒症复发时,他就已经坐不住了。
“皇叔说得哪里的话,前些天我瞧着母后安排万花宴,预备着在万花宴上为皇叔纳妃,皇叔怎么还这么清闲。”
司玉彻若有所指的说着,将披风抖了抖重新系好,笑容深邃:“皇叔年岁大了,是需要个王妃照顾起居,以免再发寒症。”
“你同苏三小姐的事,准备何时请皇兄指婚?”
司祁衍饶有趣味的笑道,将司玉彻眼底的惊慌尽收眸中:“苏三小姐虽然是庶出,好在你二人深情一片,切莫辜负。”
“我的事,就不劳皇叔费心了。”
司玉彻说着,拱手行礼,快步离开。
他不知道司祁衍已经向镇北侯求娶过一次,只知道司祁衍寒症复发那天,他在镇北侯府中安排的内线已经被悉数除去。
“六皇子怎的孤身一人?难道是静月失了礼数?”
镇北侯正在看胡姨娘跳舞,瞧见六皇子,连忙站起身来。
丝竹声和胡姨娘的舞步戛然而止,胡姨娘识趣略略施礼,便携着下人一起退下了。
镇北侯身边的小厮明朗将茶水送来后,也跟着直接退下,连带着关好了门。
“六皇子请坐。”
“平白叨扰侯爷,是本王的不是。”司玉彻说着,一副彬彬有礼的温润模样:“本王也没什么好东西,父皇新得了一颗碗大的东珠,唤做明月珠,放在房内透出的光比月色还柔和几分,是顶好的东西。”
“先前二小姐救了太子哥哥,本王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谢礼,就将父皇赏我的明月珠借花献佛了。”
镇北侯一愣,手一抖茶水溅出一些来:“你是说送给蔻青的?”
“自然,侯爷没有听错。”司玉彻用手轻轻的敲着案面:“二小姐可否婚配?”
南平王和六皇子同时对苏蔻青青眼有加,镇北侯这才发觉自己的这个嫡女已经出落出几分窈窕模样,居然可以让如今朝中最大的三大势力中的两人都出面问询。
虽然太子才是国之根本,但是南平王手握重兵,六皇子深得民意,实属平分春色。
“幼女尚小,且再留几年也不急。”
镇北侯权衡再三才道,此刻订下苏蔻青的婚事,必定会打破这种平衡,成王败寇。123文学网123x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