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不,六皇子莫不是以为用这就可威胁我?您还真是看错了人。”苏蔻青绝不低头,福了身子对镇北侯开口:“父亲既是因为三妹妹动了胎气责罚于我,那我若是能给她安胎,是否能免于责罚?”
镇北侯冷哼道:“若真如此,也算是将功补过,只是若不惩罚,难以服众,若你真是能将她胎稳下,就免了你一半罢。”
未等苏蔻青言语,苏墨白一口应下:“好,无论什么责罚,我都替她受了。”
苏蔻青半垂首,将感激和动容都隐藏在眼底,平复了心情后,才说道:“既然如此,那便请几位去外屋等候,毕竟三妹妹是女子,多有不方便。”
房间内只剩下了苏蔻青和躺在床上痛苦翻滚的苏静月。
苏蔻青上前,一言不发,搭了苏静月的脉门,细细诊断,发觉只是受惊,好生调养并无大碍,逐开了药方,亲自煎药,伺候苏静月服下。
那药本就对症,没过一会儿,苏静月就平静了下来。
“三妹妹,再喝掉稳胎的,包你无虞。”苏蔻青将一小碗汤药端过来,不动声色的将指甲中含着的药粉加入其中。
“二姐姐,若是我这胎有任何问题,你难辞其咎。”苏静月还白着脸,暗含威胁。
“放心,这药都是检查过的,是上好的安胎房子。”苏蔻青端再了她面前:“众人皆知,是我给你安胎,我自是不会做那自掘坟墓的事情。”
苏静月这才稍稍放心,将药喝了下去。
苏蔻青唇边隐现笑意,随后收敛,她倒是没有在苏静月的药中做手脚,唯一加进去的药粉,则是小产引,对女体无害,只要苏静月孕期内不与司玉彻同房,自然是无虞。
又等了一会儿,情况稳定,苏蔻青请了府医前来诊治,均都夸奖手法高明,胎气已然稳定。
只是苏蔻青瞧着,没有苏墨白的身影。
“哥哥呢?”她开口问道。
“代你受罚去了呗,你还好意思问。”苏锦心呛了一句。
苏蔻青面色微变,也顾不上别的,直接冲了出去。
苏墨白在刑法堂生生受了十大板,侯府家法森严,就算是长子,也实实在在的照打不误,苏蔻青前去的时候,苏墨白已然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后背上渗出条条血痕。
“哥哥,你这是何必。”苏蔻青心中愧疚,仔细检查着他的伤势。
“无妨,哥哥知道你不是有心的,若是那板子打在你身上,你身娇体弱,起不起得来还是个事儿呢,”苏墨白摆手,笑的很是爽朗。
苏蔻青心疼,调制了上好的药粉,好生的帮着苏墨白上药,一天三次,绝无断绝。
第二天,一位意想不到的人上门了,苏蔻青见到司玉致的时候,险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七公主怎地来了?快进来。”苏蔻青连忙将她拽进屋子里,一看司玉致就是偷偷出宫,穿的还是丫鬟的服制,身边也只跟了个贴身宫女。
“听闻墨白哥哥受伤,担心的紧,悄悄就溜出来看看。”司玉致吐吐舌头,偷眼向内室里看。
苏墨白这会儿正趴在床上,铁骨铮铮的汉子头次红了脸,偏头不敢与之对视。
苏蔻青见着这场青,将七公主向里轻轻一推,自己闪身离开了房间,给两人留个单独相处的机会。
这七公主是避开了侯府耳目前来的,苏蔻青在门外,也是看守着,别不小心被人发现了。德德ee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