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一抬眼,正好看到了苏蔻青的发间有一枚玉钗,她忽然想到了那日在英王府中,司祁衍手中把玩的那枚玉钗,不正是这支嘛?
“翠竹,我们走。”
她拧眉,一甩袖子直接扭头出去。
汀兰进来的时候苏蔻青正在屋中悠闲的喝茶,从发间将那枚玉钗取了下来,握在手中把玩。
“汀兰,这几天你千万要小心一些。”
她忽然如此说道,然而让汀兰心惊一下,急忙拉着她的衣袖担心道:“小姐,怎么了?是不是大小姐又要找您的麻烦?奴婢不怕的,只要能够保护好小姐,奴婢怎么样都行。”
苏蔻青一把将汀兰扶了起来,顺手摸了摸她的头发。
她当然知道汀兰是忠仆,当初也是为了不连累她,才会心甘情愿的被打发出去,再被大夫人抓着卖进了红院,直到后来她才知道动手的是七皇子,如今已经快要到中秋,离这事发生的时间也不多了。
虽说这次她能重生,不少的事情都有了改变,可这次她又添了一把火,就不信苏静月会不就范。苏蔻青握紧了手上的玉钗,远远的看向了窗外,月亮又快圆了,只是不知道这次又会染上谁的鲜血。
苏静月从苏蔻青处回来之后,将屋子中的东西砸了七七八八,就连平日里最喜欢的琉璃茶盏都给摔了,吓得翠竹跪在地上抖个不停,却是一句话都不敢说。
大夫人从房中赶来的时候,急急忙忙的掩住了门,连声劝道:“女儿啊!你这是做什么?要是被你爹知道了,你这些年在他身边苦心经营的形象岂不是全都毁了?”
她一把拉住了苏静月,拉着她坐下,一只手拉着胳膊,另一只手从后面轻轻的在后背上摩挲着为她顺气。
苏静月趴在大夫人怀里,撒娇道:“娘,那个苏蔻青如今是越来越厉害了,她假装帮着我和南平王拉近关系,其实却是自己在背地暗中勾yin,你猜我今日看到什么?”
她猛地做了起来,咬着嘴唇一副愤恨的样子。
忽的咬牙哭了起来,“我看到她带着的是南平王把玩的那枚玉钗了,王爷将玉钗都送给她,岂不是两个人有情?那我还有什么机会?”
苏静月倒不是多么的喜欢南平王,而是今日看到皇后被斥责,觉得南平王被立储的机会更大些,才会这样一心想要同司祁衍好,实则不过是想要做皇后罢了!
“我的儿,你快别这样哭哭啼啼的,仔细被人听见了笑话你不知道礼数。要我看,不管是南平王还是三皇子,如今都对这苏蔻青有意思,只要是能够除掉苏蔻青,那不就结了?”
大夫人一句话说到了苏静月的心眼里,只要能够将苏蔻青除掉,不管是三皇子还是司祁衍都不过是她的囊中之物了。
一想到苏蔻青头上的那根玉钗,苏静月就恨得牙根痒痒,拧眉道:“娘,您说的没错,如今这个苏蔻青能越发的留不得了,须得赶紧找个机会将她除掉。”
苏静月下了狠心,脸色越发的难看。
大夫人又安慰了她一番才作罢,两人皆回房中休息。却不知苏蔻青房中灯火通明,她正赶制一件绿色的罗裙,亲自缝制的。
上辈子就是将这罗裙给了汀兰之后,她才出的事,如今离着八月中秋之日越发的近了,也要趁早将这件罗裙赶制出来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