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轻舞的手指在苏蔻青的手心处轻点了两下,苏蔻青明白过来,道:“是,母亲,今晚我就搬到这佛堂来和母亲同住。”
苏蔻青到了月清舞的身边,谁还能冒着得罪郡主的风险来提出处罚家法的事情。镇北侯站在一边,神色有些窘迫,老太太瞥见一眼。
急忙道:“这样也好,蔻青在郡主身边,也能让郡主享受天伦之乐,心情好些,也就不会生病了。”
老太太说话,众人谁能说个不字,镇北侯也是连忙称是,嘱咐着下人好好照看,便都回去了。
人刚刚走,下人们也被月清舞赶了出去,只剩下苏蔻青一个人跪在床前。
她伸手一挑幔帐,盯着苏蔻青道:“我今日能帮你一次,帮不了你第二次,以后你还是离得司祁衍越远越好,切勿再玩火自fen了。”
苏蔻青猛地抬头,她从来都是以为母亲不问世事,从来都不想管她的死活,可是今日却如此说,实在是让她惊讶。
“母亲教导女儿记住了,只是女儿实在事和南平王没有逾矩,只是刚好碰上罢了。”
“那只是你以为的,世上哪里会有那么多的刚好。”
月清舞声音清冷,也十分平淡,她看着不远处桌上的火苗一蹦一蹦的,心中像是在打鼓。别人不知道,她却是知道当年的内情的。
她是郡主,是王爷最看重的女儿,时常在宫中走动的,对于皇家中的事情,多少件都被她看在眼里。
先皇后并非善终,若不是当今的皇上逼迫,也不会一心求死,这才会让现在的皇后钻了空子,否则她那般聪慧心思玲珑的女子,怎么可能会折在一个不及她万一的女人手里。
那时司祁衍已经三岁有余,只怕已经记事了。这江山本就应该是他的,若说没有半点贪恋,只怕是假,而皇上一心想将江山给他更假。
思量到这,月清舞叹了一口气,伸手摸了摸苏蔻青的头发,道:“你还年纪轻,多少事都不知道,离司祁衍远一点,不要将自己搭在里面。”
她看着眼前的女儿,看的走神,可是转瞬间声音又冷淡了下来。苏蔻青难得感受到一点母爱,很快又消失殆尽,仿佛刚刚母亲眼中的柔光都是错觉。
“母亲,皇上可是真心疼南平王,还是只是表面做做样子?”
苏蔻青两只手放在月清舞的膝盖上,却被月清舞伸手推开,“这些是你一个女儿家不必知道,今后你就好生在这院子里面,不要经常出去走动,日后不要出头,我帮不了你太多次的。出去吧!”
月清舞直接放下了幔帐,转头去看枕边放着一条剑穗,根本不顾苏蔻青还有话要说,她态度冰冷,半点都不像是亲生母亲。
苏蔻青站起来脸上一阵白一阵红,勉强福了福身子便下去了。
刚刚出了房门,汀兰便上来搀扶,低声道:“小姐,西厢房已经收拾出来了,今晚就在这边住下吧!这次多亏了郡主娘娘,不然非得被老爷打的半死。”大夏axiab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