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帅毕竟也是效忠于天子之人,为他父皇做事,并不足为奇。
那元帅左右为难,太子殿下的意思他是听不明白,如何去说那便是他的事情了。
两个人都在考验他们这样当臣子的,于公于私两个人元帅都得罪不起。
他最终还是妥协了,偏向了太子尉迟承。
仅是因为他心中有个定理,他觉得太子殿下是有理的那一方。
对方身为统帅,率兵攻打大燕,不管是耗费多久的时辰,皇上也只不过是责怪几句,犯不着他们来操心。
瞧瞧形式,有一仗没一仗的打着,大燕从来不主动进攻,只会严防死守。
对方没有那个争夺之心,他们太子殿下也是。
大燕军营之中,傅宇宏将着杜恒峰的近况告知给沈暮江听。
“如今已经是四日,他清醒了两次。”
“他的伤还需要换药医治,经王大夫检查,已无大碍,不过还需要好好调理身子才是。”
“将他安排妥当了即可,人不能给本王死了。”
他知晓,王爷只要活物。
待傅宇宏走后,军中的主帅休息的营帐内只剩下他一人,他陪同着将士们驻守在此处恰好四日。
自容尽欢离开的日子里,他便一直留守在此处,至于钟府的动静,他一清二楚。
沈暮江总是在用着自己的方式默默守护着那个女人,他不在意旁人言语,只相信自己听见的,看见的。
他竭尽全力地做着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只期盼着对方能够安稳。
“你这丫头,走的悄无声息,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够归来,本王有些想念你了。”他喃喃自语。
外面风声沙沙,掩盖住了他这低言的声音,只听得大风挂着。
他的心声只在这无人之境中慢慢绽放出来,旁人没有这个机会享受。
钟府内宅,钟木兰的伤也是好的极快的,一听得号角声响起,她便让着秋儿去打听,确保沈暮江的安危。
她不能够上战场保护沈暮江,见不得沈暮江的现状,钟木兰是焦虑的。
“这该死的伤,好的真慢!”她不知这一切都是因着她那些小动作引起的。
她若是乖乖的涂抹容尽欢给的膏药,依着她的身体素质只需要三五日便可以慢慢愈合,逐渐生出新肌。
五日后伤口不至于彻底愈合倒也能够行走如常,出入军营,只是不能够进行大举动的舞刀弄剑。
“倒是我糊涂了。”钟木兰趴在床榻之上,秋儿正替着她上药。
“这几日王爷都留宿军营的,那容尽欢也未动身去王府。”
“这倒是个稀奇事。”钟木兰略有迟疑,而后才缓缓开口,只嘴角忍不住上扬。
这对于她而言,也不算是一桩喜事。
“奴婢认为,此事定有蹊跷,虽说的那沈新日日都去容家,看起来并无特别之处,可那容尽欢不去看望王爷,岂不是很奇怪?”
秋儿那心思,转悠的也快,很是灵活。
若是一日两日,也就罢了,偏偏这几日都是如此,秋儿难免会上心。
“你这么说,本将军也觉得好奇。”那钟木兰本就是疑心的性子,听得秋儿如此,越发勾起了她的疑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