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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哥当日回府后也被他爹爹训斥了一顿,缘由是:突然消失,搞得神医府上上下下人心惶惶。

九哥吧啦着皇叔这个挡箭牌,便撒了平生第一次慌:”父亲,是陛下下令让我一同前往,我也不能违抗皇命啊,没有禀报你,确实是不得已。”

洛神医内心痛骂皇叔一顿:我就这么一个儿子,还被你这破皇帝拉去南疆寻死,什么破烂玩意。哼^

虽然内心气的要死,但皇叔好歹是子,洛神医再怎么,面子上还是做几份样子,摆摆手对九哥道:“行了行了,就你话多,赶了两路,身上也该馊了,快去洗漱吧”

九哥终于摆脱了洛神医的训斥,便急匆匆的跑开了。

那日我回府后,我眉间的互情痣就淡了,父王愣是没瞧出来异常。

诺叔叔和皇叔之前都有提醒我们:“切不可让任何人知晓互情痣存在,更不可让人知晓双匕首已满灵。”

双匕首因为太显眼,满灵后又是不稳定期,很难掌控,我们就把它存放在了诺叔叔的石室密室郑

自从那次血祭后,我总是能莫名其妙知晓九哥心中所想,与他心灵交流,我很喜欢这种心灵交流,他让我知晓了九哥的心,这大概这就是互情痣存在的意义吧。

可这互情痣也有弊端:大概是我们所有的心思都会袒露给对方吧,我内心对九哥的那点龌龊心思,也一目了然的展露给九哥。

我想控制自己,却奈何思想它有自己的想法,越是逃避越是清晰,就连日日做梦也是如此。这导致我现在都不敢见九哥,总怕他会耻笑我,嫌弃我。

按理我回来后第一个来找我麻烦的就是楚府了,可一待几,也无一人前来闹事。

后来我从哥哥那里得知,那日我逃婚后,皇叔为了平复楚河的怒意,已经把楚云溪已经许配给了太子冷煜,并且好像是准备在近日完婚。

父王因为我这事,与楚太傅决裂,朝堂上下也分成了两派,如今楚云溪成了准太子妃,楚河在朝堂上也有了威信,朝中一半大臣都向着他。

就连之前亲信父王的那些官,也因为我的缘由,成了楚河一派。

朝堂之事,我也知晓一二,自知楚河这般针对父王是有心为之,却也不能抱怨一二,毕竟这事是因我而起。

楚山孤这个人渣,因为九哥从了我,他便对我恨之入骨,不知道从哪找来了一支无用的杀手,想混进王府把我干掉,奈何怀王府是重兵之地,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杀手惨不忍睹,全被逮了个遍。

一个个贪生怕死,早早便把他供了出来,父王念于之前的恩怨便也没去楚府找茬。

父王将那些杀手收录到了兵部,做了兵,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后来九哥知晓此事,通过互情痣同我讲:“这件事绝不是楚山孤所为,按照楚山孤的心思,绝不会找这么个无用的杀手组织,他若是真想杀你,就算你身在王府,也不会全身而退。”

我惊叹不已,我着实不了解楚山孤,但他那缜密的心思我还是知晓一星半点,就拿当时竹里馆下药那件事来,若不是当时我心性纯良,恐怕早就着了他的道。

我皱着眉头,嗤笑一声,九哥感应了我的内心,知道了我此刻所想,他怕我震怒,忙安慰道:“屏儿,你别多想了,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吧,再了,现在九哥已经从了你了。”

我本就没生气,下药那件事我也就只当是还了楚府的债,不过九哥这句话又把我拉回了现实,那点龌龊的思想又被扯了出来。

幸亏此刻只是互情,若是在九哥眼前,我怕是羞的连头都抬不起来。

九哥那边愣了片刻,便回了我一句:“屏儿,别胡思乱想。”

不知是他觉得不太妥当,还是为何,又补了一句:“你……若是真想这么做,下次再去三生门我便从了你。”

我神色动容了几分,赶忙回应着:“好好好。”

我明显从九哥的心里互情到了别的心思,那就是他对我也开始有了龌龊思想。

我不拆穿他,心里美丽的如同在池塘里盛开的荷花,倔强又矜持,傲慢又偏执。

九哥许是害了臊,又怕我瞧出他的臆想,便强行用功力封了互情痣。

晚上我都翻来覆去,脑子里全都是九哥娇羞的样子,终于我失眠了,一直到卯时才沉沉睡去。

又是一个日上三竿,我还窝在床榻上不肯醒来。

母妃也是宠着我,不许别人打扰我,反正回府后,皇叔撤掉了我在太医院的官职,整日里我也无所事事。

那日在竹里馆吃酒,我便瞧上了掌柜的腰间佩戴的荷包,便缠着她让她教我。

许是诺叔叔告知,我已知晓二人身份,掌柜的便对我刻意了几分。

本不想再与我有任何交情,奈何拗不过我死缠烂打,她又知晓我性子单纯,不会刻意为难,便特意向诺叔叔书信一封,询问了一番:门主,冷公子该如何应对。

诺叔叔回复:以平常心应对,敬重几分便可。

掌柜的这才对我投了降,让二掌柜教我绣荷包。

二掌柜心思倒没掌柜的那么细腻,见我第一眼便把他们投靠三生门的事情同我讲了一通,还叫我不要怪罪。

我笑了笑的对二掌柜道:“映雪姑娘言重了,这件事跟我没关系的。”

映雪性子单纯也就信了我,见我不怪罪,便热情的拉着我教起了我。

这绣荷包当真是难,就穿针这件事,我都做不好,更别提刺绣了,那当真是折磨人。

第一日我便扎了手,十根手指无一例外都是针眼,我差点想放弃,但一想到九哥,我就信心倍增。

我一定要亲手绣个荷包赠与九哥,让他日日佩戴腰间,向楚山孤宣告他名花有主。

我男儿心性学的慢,荷包绣了七八个才勉强过关,二掌柜多么好的脾性,也在我这折了腰。

她真的被我气的有些抓狂,我的荷包,不光绣的丑还抽象,明明一对兔子,硬是被我绣成了一对山鸡。

半月足矣,我才勉强绣出一对看着像兔子的荷包,是那种野兔子,怪吓饶那种。

二掌柜我这太抽象,不适合送人,让我再练练,可我真心不愿意再去动针,何况我觉得自己绣的还不错。

二掌柜见劝不动我,便也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