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着皇叔是觉得九哥惹了太子,诺叔叔一个白眼又瞪了他一眼,皇叔有些不好意思了,便开口问道诺叔叔:“怎么阿诺,我又错什么了”
好在皇叔态度诚恳,诺叔叔这才答了话道:“你呀,不知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我是这些个祸事都是你那好太子挑起来的,你听明白了吗,就你家太子那性子,你还不了解吗”
诺叔叔巴拉巴拉讲了一通,的皇叔差点面子都丢尽了,皇叔还欲什么,却实在无力反驳。
不过皇叔倒想起来了,确实如此,十几年前我被囚禁在梵山寺那件事也是冷煜这子陷害的。
皇叔回想起来这一切,眼神瞬间暗淡下去,就连面色也差了几分,愣神了片刻,才开口道:“我还真是高看了太子,还期望着他性子会改变一些,没想到这十几年来却是一点都没变,还是一贯的嫉恶如仇呐”
皇叔的咬牙切齿,看的诺叔叔都有些瘆得慌,隔了半晌,诺叔叔才试探着,吞吞吐吐的开口对皇叔道:“漠郎,我还有一件事要与你道,但,你可不许生气”
绕是皇叔此刻觉得自己的神情太过严肃了些,在诺叔叔开口后便温和下来,柔着声问道诺叔叔:“阿诺,有何事要与我,但无妨,我答应你不生气”
听的皇叔这般开口承诺,诺叔叔当即便不犹豫的开口道:“漠郎,其……其实我……是怀疑太子绑架了屏儿。”
皇叔其实心里也猜测一二,可毕竟冷煜是他的孩子,到底他还是不愿意相信这件事跟冷煜有关,皇叔愣神半不开口,倒是诺叔叔忍不住继续了下去。
“如今屏儿下落不明,我们又在此处遇上了太子,就算这件事不是他所为,也定和他脱不了干系,漠郎,我知道你在顾虑什么,冷煜是你的孩子,你虽然嘴上损着他,可心里还是向着他的。”
皇叔此时的神情跟着诺叔叔的话语转变的一时间惆怅满怀,诺叔叔虽瞧见了他的变化,可嘴上的话语却是没停下来。
“那你也想想屏儿,如今我们四处寻找也找不到他,他若是自己跑丢了,至少还会给我们送个信吧,如今这局势,我怕他早就落入圈套之郑”
“而且,你也知道自从屏儿的互情痣存在后,他是随时可以和那医官开启互情通信的,若是两人通了信,岂会不给我们传递消息,如今这既无消息,又无线索的,我怕那医官的处境也不安全了”
诺叔叔的动情动理,可皇叔还是有些犹豫,可能他心里冲击太大吧,一时接受不了诺叔叔所言的假想。
皇叔耷拉着脑袋,犹豫着对诺叔叔道:“阿诺,太子……应该不会这么做的,如今皇子争位,他的太子之位还不安稳,不至于傻得去急于做这些于他无益的事”
额,诺叔叔真的是想暴打皇叔一顿,这人就是个榆木脑袋,合着他讲了半,这家伙也无动于衷,诺叔叔翻了个白眼,不开心的道:“你还当真是不了解你这儿子,你瞧见他哪次对屏儿心软了,他估计早就知晓你对卞氏的承诺了,要不然此刻他敢跑来这南疆边境”
皇叔见诺叔叔生了气,便也随了他的猜想,不可否认的点零头道:“听你这么,确实如此,待我回去后必好好惩戒太子。”
听的皇叔这么讲,诺叔叔顿时喜上眉梢,一副真的模样看着皇叔,皇叔见他不气了,便开口道:“那阿诺,我们去那户人家打探打探吧”
此刻再从竹林望去,那户人家早已没了动静,之前那守备在门前的汉子也随着太子的轿子离去,诺叔叔点点头便跟着黄叔从侧边出了这竹林。
虽这房屋从结构整体上来看,瞧着也不像什么大门大户,倒是这奴仆备的是够多,先不别处,就光是这前门门口就站了四个,一眼能想象到院内到底如何。
这也便决定诺叔叔与皇叔两人又不能从前门光明正大的进去了,不过倒也无谓,有了诺叔叔还怕些什么,两人相视一笑,便从这侧面围墙上翻过去了。
翻倒也不是真翻,谁让诺叔叔的轻工撩呢,刹那间便提着皇叔就飞到了屋顶。
屋顶是用古老的琉璃瓦片构成,诺叔叔差点没给气死,这都是什么世道啊,自己的酒楼穷的响叮当,这鬼地方却是琉璃满顶。
不知道是因为珍爱这琉璃瓦片还是诺叔叔怕绕到了院子内的仆人,诺叔叔此时踩在琉璃瓦片上的力道只用了半成,身轻如燕,自然是安静得很。
待两人在屋顶站稳脚跟后,皇叔与诺叔叔便抬眼瞧向了院子里。
这不瞧倒还好,一瞧是真真被吓一跳,只见这的里院内,光奴仆就有十来号人,分工明细,各司其职,什么修墙院的,拔草的,浇花的,擦桌椅的,端茶的,送水的……光这些闲杂事的都占了七八个。
就算是常年居住在过皇宫的皇叔也不免的震惊了,诺叔叔带着一丝不满,哀叹一声对皇叔声道:“漠郎,我倒真觉得这院里的人比你过得还要舒坦,就这一屋顶的琉璃瓦片都比你那皇宫气派,也不知道你那儿子在这养了什么人,莫不是金屋藏娇吧。”
皇叔……,虽然不认同诺叔叔的观点,可这也不免是一种猜测,可到底是面子上过不去,皇叔一皱眉,开口对诺叔叔道一句:“仔细瞧着,别瞎”
诺叔叔方才也只是开玩笑,不过倒也是识趣,被皇叔斥了一声,便不再瞎,挽着皇叔的袖子,乖乖的待在皇叔身侧,仔细的瞧着了里院的那处亮灯的屋子门前。
只是过了半晌,也不见屋内有动静,屋顶蹲久了腿有些麻了,诺叔叔换了个姿势,便好些了,可是也太无聊了,诺叔叔瞧了一眼皇叔,本想着逗逗他,却瞧见他一副认真的模样,便也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