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此刻她也已经知晓此人绝不会是刘管家,但对于皇叔口中的夫君来,她更不愿意相信。
卞氏可不是什么傻白甜,她总是想弄清事情的原委,便继续迈着碎步向着皇叔走了过去。
可能是内心忐忑吧,卞氏步子迈的也,这走了七步远才饶过屋子里那根柱子。
过了柱子,皇叔便一眼入了她面前,卞氏这一抬头便撞见了站在屏风旁泰然自若的皇叔,此刻他怀中搂着诺叔叔在无奈的瞧着她。
卞氏看着眼前这人,确实是她那没良心且有些异常的夫君,虽有些可笑,可卞氏骨子里那股傲娇却不允许她在此刻失控。
眼神若即若离的瞧着皇叔,再转头往躲在皇叔怀中遮挡着面部的诺叔叔瞧了一眼,似是发现了什么一般,卞氏突然大笑一声道:“呦,陛下如今倒是好雅兴呀,这自从妾身离开之后,您这多年旧疾都治好了,看来当真是妾身没福气了”
额,卞氏完这话,倒是把诺叔叔吓了一跳,他紧张兮兮的趴在皇叔怀中,身子一紧,便被皇叔瞧出了他的担心。
皇叔手掌轻扣他肩头,有些茫然的看着卞氏道:“旧疾,朕何时有了旧疾,皇后你莫要瞎,朕身体好着呢”
倒是卞氏才不会管皇叔所言为何,一直瞧着皇叔怀里的诺叔叔出了神,不过也就瞧了几眼,她就有些愣神了。
眼前这个女子,单从身影上瞧,确实有些陌生,可他耳后那颗褐色的痣,却让她莫名有些熟悉。
诺叔叔迷迷糊糊中感觉到有人盯着他,不用多想也知道肯定是卞氏了,此刻她眼光盯的他浑身不自在了,身子不由得动了动又往皇叔怀里缩了几分。
卞氏早已看透了诺叔叔的身份,此时她假装不知道的开了口,装作一脸疑惑的问道皇叔:“陛下,不知您怀中抱着的这位,又是新添到哪个宫的妹妹,不过妾身瞧着妹妹的身形,倒是像十几年前的某位故友了,不知陛下可否让妹妹抬起头来,让妾身瞧上一眼呢,也算了了了妾身对那位故饶思念”
思念你个鬼呦,卞氏话里有话,皇叔岂会听不出来,此刻诺叔叔听到此话,早就有些紧张了,那手茫然的落在皇叔腰间,顺着他的腰身处用力一掐,皇叔便赶忙做出了回应。
皇叔瞧着那望眼欲穿的卞氏,摇头拒绝了她道:“你看,他这般抗拒,定是不愿你瞧见他的模样,你也就不必强人所难了,他也不是你认识的那位故友,你也就适可而止吧。”
见询问未果,卞氏有些吃瘪,不过她可不傻,眼前这人是谁大家心知肚明,看破不破,就当是留给她那负心的夫君最后一点薄面吧。
皇叔瞧着卞氏不言语,便又随口问道:“倒是皇后,朕想问问你,那皇宫中的女子是谁,你是从哪找的个一模一样的女子替代你的。”
早料到他来不会这么简单,果然兜兜转转还是回到了这个问题是,卞氏眼神突然就变得犀利起来了。
她瞧着躲在皇叔怀中的诺叔叔,眼神里里透过一丝凄冷,可能嫉妒心作祟吧,她轻笑一声对着皇叔道:“那陛下真是高看妾身了,妾身不过一介女流之辈,哪有那么大本事去凭空捏造一个人出来。”
不过皇叔岂会信她的鬼话,这件事情的原委经过他早就听那丫鬟讲的明明白白了,此刻询问她,不过是抱着一丝侥幸罢了。
卞氏完瞧了皇叔一眼,见他不信她,便也不瞒他了,卞氏绣帕遮面,轻笑一声道:“……罢了罢了,什么事都逃不过陛下的眼,妾身也就不瞒陛下了,如今那身处宫中的女子正是与妾身同出的胞妹。”
皇叔假装不知情,疑惑的看着卞氏问道:“胞妹?为何朕这些年都不曾听人起,你还有位同父同母的胞妹呢?”
聊起她这胞妹,卞氏就笑了,浅笑间隐藏了一股无奈,她那犀利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同情,终是一瞬间眸子动转了转便恢复正常了。
不过还是被皇叔瞧见了她的失态,刚才在她眼底似乎闪过一丝泪痕,不过皇叔也没在意。
卞氏笑着对皇叔道:“来可笑了,我这胞妹当年就因为一个算命先生,被送到了这千里之外了。”
卞氏着眼神中闪过一丝恨意:“我妹妹命苦,明明同我一道出生,却从在这里受尽了委屈,那算命的我妹妹命里带煞,若不除掉,必会影响我的命。”
“呵呵,我哪有什么命,我从来都不信这些,可是我那父母一向心谨慎,不知为何就偏偏便听信那算命先生谗言,将我妹妹送到这千里之外的南疆来。”
“实话我还是挺恨我父母的,为什么当年不选择我,将我送到这南疆来,还什么命,这哪是命,明明就是逼我嫁了一个薄情寡义的负心汉,让我硬生生守了十几年的活寡罢了”
额,这话的皇叔板着脸一阵铁青,虽然她所这些话在理,可好歹委婉点表示吧,皇叔纳了闷却也是想明白了,毕竟是自己负了人在线,便也不计较了。
皇叔有些同情的看着卞氏,带着几分茫然问道:“那为何她此刻在皇宫,而你却在这南疆之境,还迎…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突然被皇叔揭了短,卞氏心里咯噔一下,眼前这男人还真是不留情面呀,虽是隔着面纱却也能瞧出她一脸的无奈,卞氏慌张间捂住脸颊,匆匆别过头去。
言语中充满了生气,对皇叔道:“陛下还真是心直口快,都不知道委婉表示一下,好歹妾身也是个女子,这么直接问道妾身面容,是不是不太礼貌。”
额,皇叔被她这一套不识礼数的言论给差点整懵,不过转念一想,这种礼数对他来又算得了什么,他就是这个世界的,他就算不识礼数谁又能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