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有所不知,那些土匪全都是凶神恶煞的,别说是我们了,就是再派来三五千人,也不是他们的对手,所以,大人,我们现在只能等。”那人赶忙解释道。
“等?等到什么时候?”蓝沁阳言语中有些不高兴了。
“等土匪发信号。”那人扯着嘴笑着说道。
“等土匪发信号?这是什么逻辑?难不成土匪还会告诉你们,他们什么时候走吗?”蓝沁阳觉得这话简直就是在扯淡。
谁知,那人竟然真的点了点头:“对对对,大人,您都说对了,虽然那些土匪十恶不赦,但是,他们抢完之后,会在山下扔一些红布条,就是意味着他们已经离开了,我们可以放心的过去了,只要没见到那些红布条,任谁过去都是白白送了性命呀!”
“简直是一派胡言!”蓝沁阳感觉自己听到了一个笑话。
“大人,下官所说之话,句句属实,那些土匪真的是守信用的。”那人极力的解释道。
“大人,不如这样,请大人移居下官府邸休息,待土匪走后,下官亲自带人护送大人离开。”
这些荒诞之谈,蓝沁阳算是全都碰到了,看这个人说的一本正经有板儿有眼儿的,蓝沁阳也不得不信了,耽误一两天的时间,总比中途遇到什么意外要好的多。
“前面带路。”蓝沁阳随后,带着他们的人跟这个胖当官的去了。
反正一时半会儿也走不了,晚上蓝沁阳干脆就那当官的喝起酒来,一时间喝的有些上头了,直接就趴在饭桌上睡着了,那个当官的也不胜酒力,同样睡着了。
等到第二天早上,蓝沁阳只觉得浑身酸痛,头脑发胀,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在饭桌上睡了一夜,正要起身,又听见震天的呼噜声,扭头一看,竟然是哪个当官的,比蓝沁阳睡的还死。
蓝沁阳没有理会他,赶紧去查看娄轻尘,结果,映入眼帘的全都是歪歪扭扭躺在地上的士兵,这可把蓝沁阳吓坏了,头脑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赶紧伸手去试探士兵的鼻息,原来只是睡着了。
蓝沁阳一想到娄轻尘,立马不淡定了,赶紧跑到柴房前,一把推开门,然而此刻,柴房里早已经空无一人,厚重的铁链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斩断,蓝沁阳一下子傻眼了,这下该怎么交差?
蓝沁阳跌跌撞撞的跑到饭桌前,端起一碗茶水直接泼到了那个当官儿的身上,然后一把揪住他的衣服,用力的摇晃着:“人呢!人呢!你把我的人藏哪儿去了?”
那当官的被蓝沁阳晃得肚子里翻江倒海,突然喉咙一阵涌动,吐了蓝沁阳一身,蓝沁阳厌恶的把那人推倒在地,嘴里还在不停的大吼着。
“你别跟我装蒜!我的人到底去哪儿了?”
吐完之后,那人似乎清醒了一些,听到蓝沁阳的质问,摇头道:“大人,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什么人呀?大人是把什么人弄丢了吗?”
蓝沁阳一听,火气冲天,蹲下来再次揪住那个人的衣服:“现在你还跟我装糊涂!我昨天让人押送过来的人,怎么就在你府上莫名其妙的失踪了?说!你到底是谁?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被你们劫走的人现在在哪里?”
一连串的问题让这个人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只是有一点他已经意识到了,昨天那个从囚车上下来的人丢了,而且是在自己的府上丢的,他吓得冷汗涔涔,脑子顿时清醒了一大半,赶紧跪下来磕头:“大人明鉴,下官昨天晚上一直和大人在一起,那儿也不曾去过,实在不知道那个人是怎么丢的呀!”
“现在你还敢骗我?说!你是不是跟那些土匪是一伙的?是你早就串通了那些土匪,趁我喝醉了的时候,把他带走了!”蓝沁阳现在无论如何都不相信面前这个人是清白的,因为这一切实在是太过巧合了,自己喝了个酩酊大醉,自己带的那一两千人,也都是睡得一塌糊涂,这绝对不是意外,一定是有人刻意为之,但是这个人到底是谁,蓝沁阳现在脑子里一团乱麻,根本分析不出来。
“大人!这种话千万不能讲的,官府跟土匪勾结,是要砍头的!下官是万万不敢做那种事情的。”那人也吓得不知所措了。
“现在立刻带着你的人给我找!要是找不到的话,我便禀明了皇上,砍了你的脑袋!”蓝沁阳怒了,他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千防万防,还是没有防的住,眼看到手的荣华富贵,就这么不翼而飞,就让他怎么甘心。
“是是是,下官这就带人去找。”那人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
而此刻,叶寒正看怪物似的看着墨岩,盯着他看了好久才开口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