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就是男人,说话总是这么粗鲁,不过也无所谓,谁让我答应帮你的。”流夏似乎并不生气,转身看向一望无际的湖面。
“萧楚确实中毒而亡,萧将军可以开棺验尸,他所种的毒,恐怕这天下也没有几个人能配置的出来,只要证明那人身上有那种毒,你就可以直接派人去拿她!至于他现在身在何处,我想他大概是跟他的同伴一起,在京都的时候,我就见过他那个同伴,听说是汾阳城的城主。”
流夏说完,又转身看向萧铭:“我知道了,事情已经全部告诉你了,我想,这里面应该有萧将军感兴趣的内容。”
“你说的那个人,是不是蓝心!”萧铭咬牙切齿的说道。
“萧将军那么聪明,不会想不到,在整个王府之中,谁跟萧楚的关系最恶劣,谁处处针对萧楚,谁巴不得萧楚死!”流夏没有指名道姓,不过这每一句都指向了一个人蓝心!
萧铭听完之后抱拳致谢:“多谢了!但是,有点我还不明白。”
“萧将军请讲。”流夏道。
“我们可以说是素不相识,你为什么要帮我?”这就是萧铭一直犹豫不决不想来的原因,他害怕是流夏设下的陷阱?
“其实也算不上是帮你,只不过,看在我们都是同一类人的份上,我才会趟这一趟浑水。”流夏说完,没有给他继续问下去的机会。
“好了,该说的不该说的我都说了,告辞。”
萧铭看着他的背影,一直在琢磨着他最后说的话,她为什么说,自己跟她是同一类人?什么是同一类人?他到底指的什么意思?
夜色越来越浓了,今天晚上没有月亮,整个大地都显得黑漆漆的,一道墨色的身影,像一只飞驰的急鸟,冲进了叶寒的府上。
叶寒现在睡得正香,根本不知道有人进了他的院子,这人走到他的房间门前,从怀里拿出来一颗珠子,在窗户上戳破一个洞,然后把珠子放在食指和拇指之间,从这个洞里面儿,猛地的把珠子弹射进去。
就在这珠子进去的一瞬间,这个房间好像平白无故闹鬼了一样,乒乒乓乓一阵响动,然后就是噼里啪啦,东西摔坏的声音,紧接着才传出来叶寒的喊叫声。
“谁!谁!谁这么无聊?”叶寒在屋子里大喊,整个人却只能缩在床的一角,用被子挡住自己,头也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两个眼睛来,有点儿惊吓过度的样子。
府里的下人听到这边的叫喊声,纷纷拿着家伙赶过来,一副要誓死护主的样子,可是当看到坐在庭院里的那个人之后,他们这些人又好像都商量好似的,一个个把他们的家伙事都放在了背后,然后静悄悄的退了下去,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的样子。
不知道过了多久,屋子里面杂七杂八的声音终于消停下来了,叶寒喊了半天也没有人应他,心里已经猜测到了七八分,一股子火气窝在胸口,吐不出来,咽不下去,着实让他难受得很,下床把蜡烛点燃,看着这满屋子的狼藉,有一种马上要晕过去的感觉,赶紧掐着自己的人中,一手扶着桌子,才让自己稳住了身形。
紧接着,屋子里就传来一声大喊:“墨岩!你个挨千刀的!大半夜你犯什么神经!到底还让不让人睡觉了!今天你必须陪我精神损失费!否则我跟你没完!”
然后就看到一个衣衫不整的人,一把推开屋门,气势汹汹的看着门口,寻找那个罪魁祸首,见他像没事人似的坐在庭院里,更是觉得窝火,迈着大步就走了过来,一屁股坐在他的对面,猛地一拍桌子,却把他自己的手震的生疼。
“墨岩!我就知道是你!别人怎么可能知道我屋子里的机关!就是你这样无趣的,才会干出这么无聊的事情!”叶寒忍不住数落。
“我不管,你赶紧陪我银子,屋子里所有损坏的东西加在一起,一共五百两银子,还有破坏我精心设计的机关,赔我一千两银子,还有大半夜的吓得我差点儿灵魂出窍,陪我精神损失费五百两银子!一共两千两银子,给我!”叶寒把手伸到了他面前,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心里还是久久不能平静。
墨岩撇了一眼他的手,根本就没有掏银子的意思:“你这只手也不想要了吗?”
叶寒一听,像是见了鬼一样,吓得赶紧把手收了回去,知道墨岩这是在威胁他,嘴里还不服气:“墨岩,我告诉你,你不用这么吓唬我,我可不是被吓大的,你要是个男子汉大丈夫,那就赔我银子,如果你想赖账的话,我就鄙视你!或者我可以给你宣传一下,堂堂北静王到底是怎样一个卑鄙小人!无耻之徒!流氓恶徒!奸诈小人!”
叶寒努力地想着词,可还是词穷了:“总之,我告诉你,你要不赔我银子,我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无聊。”叶寒这么长篇大论的说了一番,只得到墨岩这么两个字的评论,还有一个大白眼儿,这简直是挑战了叶寒的心里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