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该做的事情也差不多了,凌尘道了一句告辞,就离开了花圃,打算回宿舍看如何处理今天学习到的那部心法。毕竟是沧狄在其中操纵着一系列的事情,虽然凌尘并不是很担心,但也并不是完全放心。
在回去的路上,天色已然昏黑,道路两旁的萤石正散发出柔和的光线。路上偶尔能看见一两个人影,很是静谧。
凌尘突然叹了一口气,又自嘲的笑了笑。
“哪儿会有这么玄乎的事情。”他摇了摇头,然后继续向前走去。
故事还要从凌尘说他想种花开始。
王清云告诉了他这个地方,随后凌尘又碰到了单老,就是负责这片区域卫生的老者。王清云又告诉他,和这位老者关系搞熟络些,会有好处只是后面的他没再讲。
这倒令凌尘有些摸不着头脑了。话也没说明白,这老人家身份也不清不楚,没有必要故意阿谀奉承吧?
知道凌尘很是疑惑,因为王清云知道,在人际关系的处理上,凌尘要学的还有很多。
“在他面前,做好你该做的。”王清云又提点了凌尘一句话。
跟没说一样。
索性凌尘就当王清云啥也没讲过,反倒是落了个清闲。正所谓:庸人自扰。
在民间故事里,学院、祠堂或是道观里扫地的老者,无一不是隐世高人。能获得他们的一招半式的提点,足以受用一生。但这都是些编撰的故事,若是都当了真,就真成了异想天开的傻子。
老人嘛,言语尊敬些,手脚勤快些。然后如王清云所言,做好自己该做的,就够了。因为凌尘的初衷只是为了找一块地方养养花,而不是去想那些有的没的。
任何时候,当现实偏离了轨道,在你感到失落的时候,就应该马上停下来,回头看一看原本的自己。那时候心中的理想,是何等的单纯。贪婪只会让人迷失,知足才会常乐。
又走了几步,凌尘猛地站住了脚步。
“不对。”他心中一惊,似乎想到了什么而又被他所忽略掉了。
现在回想起来,在给单老递过信笺的那一瞬间,明显是有一股精神力波动的,只是那股感觉太过细微,又或是太强,凌尘的精神力本就不够,所以完全感受不到也是常理。而且那一瞬间他是错愕的,所以当时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这些。
他的心脏跳动开始加速,似乎某些事情真的就如他猜想的一般,即将要实现了。咽了一口口水,凌尘怀着忐忑的心情又从乾坤袋里拿出了那封信笺。
和平时没有任何区别,凌尘甚至看不出有什么问题。微微迟疑,凌尘用食指和大拇指在信封上轻轻一撮。
“打开了!”凌尘心中又惊又喜。
以往时候,若是稍微想要以蛮力破解封印,信笺上的封印都会释放出一股数倍的精神力量,给此人一些警告。正因为凌尘已经吃了好几次亏,所以才又慎之又慎。而那位所谓的人印师客卿,也是由此而突然昏厥的。
没有了封印的力量,信纸也不过是一张年代久远的泛黄纸张,稍一用力就会破碎不堪。凌尘四下看了看,没人。不远处有一处供人休息的长凳,旁边还有一块硕大的萤石,正是理想的去处。
来到此处,凌尘坐定后才又小心翼翼的掏出信笺,开始细致的查看起这封信来。
封面被血污了好几处,末尾只看得见一个淡淡的“启”字,这让凌尘有一些担心,只怕里面的内容也随着时间的流失而消失了大半。
不过凌尘的担心显然是多余的,信封里面是一层蜜蜡,信纸也是上好的材质,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不堪。
信瓤在手里很轻,但凌尘此时的内心却十分忐忑。他又想起了那位女子,那惊世骇俗的恐怖尸体。夜晚很宁静,甚至连一缕风都没有,安静的让人害怕。仿佛那女子就站在自己身后令人脊背生寒。七号7h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