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负责(1 / 2)病娇反派黑化了首页

乔念很庆幸,在那个雨天将布布从地上抱起来,捡回家。

当时,她身心俱疲地离开经纪公司,经过街巷转角时,隐隐听到细细的小奶音。

顺着声音望去,一只布偶惨兮兮地躺在地上,身上脏兮兮,和其他野猫差不多,还更狼狈些,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和雨水混在一起。

因为楚蔷喜欢,楚夫人在家中养了几只布偶,每个月要花好几万。

乔念在楚家长大,立刻看出地上的这只,是非常名贵的品种。

她内心恻隐,可想到自己风光不再,处境尚且艰难,又如何能收留这样费钱的猫,还得随之承担额外的大笔开销。

但耐不住小布偶仰起头,瓦蓝瓦蓝的眼睛楚楚可怜,嘴里发出轻轻弱弱,细若蚊吟的叫声,小爪爪期翼地伸向她,似乎是在希望祈求,能被人抱起。

大抵这世上的所有生物,都要向猫主子低下高贵的头颅,两脚兽也不例外。

乔念看不下去,走开几步,又折回,将这只有些分量的布偶抱起,打车去宠物医院,付了七千块现金时,心痛得说不出话。

兽医说布布只剩一口气,若是再晚点送来,恐怕就要死了。

可如果没有布布,日子或许会更难熬。

在这座浮华虚荣的城市,他们大抵是相依为命的关系吧。

乔念回到家时,布布像往常那样跳起来欢迎她,娇滴滴地“喵喵”叫。

乔念抱着这只沉甸甸的大胖猫走去她的小窝,意外发现猫粮盆里的口粮几乎没动过。

她最近忙着接戏,好像有点忽视布布的日常生活。

“身体不舒服吗?”布布很有灵性,刚接回家那阵子,乔念天天在网上看铲屎官经验分享。

猫其实能听懂主人简单的话,并做出反应,跟人类两三岁的小孩差不多。

布布原先的主人教得好,她也很聪明,从不随地大小便,别人家的猫拉屎粘毛,踏屎生梅,用一地的jio屎印子欢迎主人,布布就算拉肚子都知道弄弄干净。

有时候,乔念都觉得不可思议,她竟然能和一只猫沟通。

除了能吃费钱没有缺点。

布布摇摇头,不明所以地“喵~”了声。

只吃这么点,不像是布布的饭量啊。

乔念疑惑地摸摸那袋新开的猫粮,几乎没有动过。

刚收养布布的那段时间,她经常在夜深人静时翻看流水账单,不断地怀疑,自己养的是头新品种改良宠物猪,长得像猫罢了。

在宠物医院时,布布每天要吃其他猫猫的好几倍,其他受伤的小宠物食难下咽,只有她胃口大增,打针吃药时哭唧唧,撕心裂肺,可再痛再难受,只要到了饭点,一定会顶着水汪汪的眼睛,挣扎爬起来,摇摇晃晃,步履蹒跚地走到自己的猫粮盘前,委屈巴巴地吃。

隔壁的英短闹着不肯吃饭,她也非常乐于助猫,会主动跳过去,将对方口粮吃进肚子。

连医生都开始感慨,这猫恢复得真快,都要把他们吃穷了。

回家后变本加厉,每天四大碗猫粮,早中晚三顿加夜宵,吃完还不满足地舔舔嘴巴,两只爪爪将饭碗往前推,娇娇软软地,“喵~”

乔念自动在脑海中将这声“喵”翻译为“麻麻,我还没吃饱~”

她偶尔研究剧本晚了,忘记加猫粮,布布熬不住,便不停用爪爪挠她的门,那声声喵喵喵仿佛在说,“麻麻!麻麻!我的小鱼干呢!”

别人家三个月的猫粮钱,她家的一个月就吃完了,还得是进口最贵的那种,偶尔吃点便宜的,玻璃胃立刻发作,上吐下泻,四处折腾,病恹恹地趴在那里可怜巴巴,或者干脆绝食。

她每个月的收入,几乎一半快被这只胖猫吃掉。

很多个瞬间,乔念发自内心地想把她扔掉。

可现在的饭量,怎么小得不正常?

乔念开忧心忡忡,该不会是在家里呆的时间太短,所以布布缺少关爱生病了?

可抱在怀里掂掂,一点没轻,还比之前重了,精神状态饱满,毛发蓬松柔软,每天拍戏回来,都非常热情地冲到门口,不像身体不好。

“最近怎么都不吃东西了?”乔念摸摸她的头,挠挠脖子,“是想换个牌子的猫粮吗?”

念念误会了,她不能吃的,胃口很小,以前是流浪得太久,一时间控制不住。

布布叫着趴在她怀里,在心里默默答道。

乔念还是不放心,“等出组有空了,带你去宠物医院做个检查。”

布布方了,她不过是想帮小主人省猫粮钱,并不想因福得祸,被送去宠物医院吃药扎针。

她扑到乔念怀里,“喵喵”地乱叫,充满了不情愿。

乔念懂得小动物对宠物医院的恐惧,撸撸毛,“不去,不去宠物医院。”

布布停止挣扎。

乔念温柔道,“我明天要带你去剧组。”

小布偶抬头,星星眼望向她。

乔念用她专用的小梳子,替布布梳理毛发,“到时候,导演要拍你,你乖一点,配合导演,不能乱动乱跑哦。”

“喵~”布布很乐意,又让乔念抱了会儿,才困乎乎地去睡觉。

她最近很奇怪,经常做梦,明明过去都是一觉到天明,睡眠质量很好。

今天又梦到一个黑发少年,面部模糊,好像是很英俊。

少年双手被缚在床头,下颌角线条优美。

而她,女王般居高临下。

少年微微仰起头,隐约有滴汗水滑落,滴在床单上,开出濡湿的花朵。

柔软的轻纱掩盖去一切,她好像做了点什么,大概不是好孩子该做的。

少年起初还有些青涩笨拙,尔后食髓知味,轻松撤掉捆在双手上的领结。

天亮后,她红着脸揉着头发,有些苦恼地望向床上还在睡的人,心道惨了惨了,不当心祸害了良家,几乎不假思索地穿上裙子,仓促逃离。

不久后,那个少年掘地三尺地找到她。

是在路上,她认出了对方,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面上却装作无事发生,打算神不知鬼不觉地溜走,去仓鼠家的底下别墅躲躲。

直到被少年堵在墙角,她毫无退路才不得不答道,“您找我有事吗?”

他懒洋洋地凑近她,一双迷人的桃花上下打量,像看一块水嫩嫩的椰奶冻,要从哪里下口才好,“你忘记几天前,在那家宾馆里对我做了什么?”

她心虚,但还是摇摇头,装作单纯无知的模样,“我、我不认识你啊。”

少年不悦,面无表情道,“你强|暴了我。”

她惊恐地朝后退,“不是的。”

“就在发|情期。”

“没有。”

“提上裙子便走。”少年贴在她身前,挨得很近很紧,“没想到,你竟会是这种不负责任的猫。”

遭到了这般深刻的指责,布布炸开毛,按捺住声音里的惊慌,镇静地反击,“我不是,我没有,不是我做的。”

“就是你。”少年捏住她的爪爪。

目光顺着他的动作移动,她还在狡辩,“是你弄错了,我没有!”

少年眸色深得可怕,“用这只爪子,撕扯我的衣服,当季最新款,八万块的高定衬衫。还用五万块的领带,把我的双手捆住——你这只猫,坏得很啊。”

“不,肯定是你认错猫了。”布布慌了,水眸充满无助,十三万块钱,打死都不能认,“很多猫外表看着相同,但其实是不同的。”

“是吗?”少年将她摁在墙上,抚上脸颊,低头凶残道,“现在老老实实地负责,我还能原谅你的过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