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寒风冷冽,湿雾蔓延,与万家灯火与世隔绝。
浴室里热气腾腾,温热的水汽升上洁净的白砖,水声阵阵。花洒喷洒下清澈的水流,贪恋地在少年瘦削瓷白的背脊短暂停留、恋恋不舍地坠落。
良久,浴室的水声停了。
钟苑擦拭着未干的短发,随手推开浴室门,氤氲的雾气立刻跟捉迷藏似的逃窜到各处。
客厅倏地传来一声清脆的巨响,雪白陶瓷与地砖相撞,零落的碎片散落在明晃晃的灯光下。
“钟致云你恶心透了!你还想瞒我到什么时候?!”陆曼像是终于忍无可忍了,用手指着钟致云的脸,字字泣血地控诉,“你骗婚!你们同性恋都该死!!”
她为了钟致云成为了没有工作的家庭主妇。
“你懂什么?”钟致云当即冷笑一声,年过四十仍旧清俊的眉眼扬着嘲讽的弧度,嘴角下撇,“当初结婚的时候我可没见你有半分不愿意。”
言下之意便是陆曼没有任何权利约束他在外面养着小三。
反胃感顺着食管涌上来,陆曼几欲作呕,接连退后几步,她像是突然不认识面前这个男人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