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两人一起上,还是被压制,两个青年脸色急躁,相互对视了一眼,忽然同时大喝一声,一人由上至下劈向吴宝的脑袋,一人铁剑横扫吴宝的腰间。
“分山!”
吴宝脸色不变,双掌忽然向上下一分,仿佛用双手分开了一座挡在神前的山脉,分别挡在两把铁剑之前。
“破地!”
两掌向下一划,仿佛带着某种奇怪的吸引力,那两把铁剑莫名其妙地跟着吴宝的手掌对撞在一起。
“叮”的一声清脆响声发出,两个青年手臂一震,就一意识到了不妙。
吴宝双掌果断拍出,将两人拍飞了出去。
“咦……”张初一挑眉,忽然出项在吴宝身边,右手一抓,再摊开,手心里出现了一支幽蓝色的钢针。
“不可能!”红衣女人双眼瞪大,不可思议地看着张初,发出暗器的右手僵硬在空中,“不可能……不可能有人徒手接住我的碧蓝幽雨针!”
“这娘们好歹毒!”吴宝呼吸急促,看着张初手里的剧毒钢针,背心起了一层冷汗。
“动则取人性命,好歹毒的心思,那就……还给你吧。”张初右手一动,幽蓝钢针以更快的速度射向红衣少女。
还来不及惊恐,红衣少女已经掉落马下。
“师妹,师妹……”两个青年吓了一跳,急忙跑到红衣少女旁边,“师妹,你怎么样?”
“白痴,不要碰我!”红衣少女一只手无力下垂,另一只手慌忙地从怀里掏出一堆瓶瓶罐罐,“解药,快给我找解药!我死了,你们都活不了!”
她的双瞳已经染上了一层幽蓝,看起来十分怪异。
“这个,解药在这里,”一个青年从瓷瓶里倒出一颗药丸,“师妹,快服下,幽雨针的毒性已经开始发作了!”
红衣少女一把抢过药丸,急忙喂进嘴里,咽了两下,却被卡得翻白眼。
一个青年见状,二话不说,扔下铁剑,帮红衣少女拍着背心:“师妹,你感觉怎么样?”
“白痴,白痴,水……”红衣少女暴躁地推开青年,“我要……水!”
“师妹,你等着!”一个青年到马背上取下水壶,给红衣少女喂了一小口。
“放手,我自己来。”红衣少女抢过水壶,喝了一大口,咽下喉咙里的药丸,才松了口气,一双眼睛怨毒地盯向张初。
“你们的事情既然处理好了,那就该处理我们的事情了。”张初笑眯眯地走向三人。
“你……你别过来?”红衣少女惊惧地向后缩了缩。
两个青年戒备地抓起长剑,一人道:“阁下不要太过份,今日技不如人,我们师兄妹三人甘拜下风,立即离开便是了。”
“离开?”张初感到有点好笑,“之前怎么不离开?打赢了就要带我们回去拷问,打输了就要离开,天底下难道还有这样的道理吗?”
红衣少女忍不住道:“我们已经输了,你还想要怎么样?我告诉你,这次不仅是我们三人出来,我重剑门的一位长老和大师兄就在后面,马上就要追上来,不说长老,就说我贤观大师兄,已经是接近人榜的人物。”
说到这里,她的语气又变得咄咄逼人起来:“怕了吧?要是怕了就感觉放我们离去,不对,还要给我们赔礼道歉,我就让长老饶你一命。”
张初饶有兴致地看着红衣少女:“你要怎么道歉?”
“哼,你也知道怕……”红衣少女得意道。
两个青年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一人看了眼张初的脸色,忍不住打断道:“师妹……”
“闭嘴,没用的东西,你不要说话!”红衣少女呵斥一声,又志得意满地看向在她几句话之下就服软的张初,“你自断一臂,本姑娘就饶了你,不过你那个车夫一定要死!”
吴宝感觉牙有点酸。
张初沉默不语。
红衣少女有点忐忑:“你……你考虑得怎么样?要是不行,你可以不断臂,断……断你车夫的手臂代替也可以……”
“哦,断了臂,那他还用死吗?”张初眨了眨眼睛。
红衣少女又害怕地向后缩了缩,但眼神坚定:“死,他一定要死……”
马蹄声打断了红衣少女的话,她神色一愣,便惊喜扭头:“大师兄,大师兄,我们在这里!”
两个青年也脸色惊喜地大喊了两声“大师兄”,随后戒备地盯着张初,扶住红衣少女,与张初拉开距离。
“吁!”
一个身背巨大铁剑,身材修长的俊逸青年一拉缰绳,从马上跃出。
身后的十数人在一个三角眼老者的带领下,先后下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