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还在城!是来考察的,您别多想!”
傅厉安抚着电话那头有些疑虑的女人。
“事情忙完了就会回去,别的都等回去后再说好吗?”
傅厉突然看了戚闫一眼,然后才又对着电话里认真的说道。
等挂了电话,他稍微沉吟,然后端起旁边的红酒喝了点。
“伯母身体怎么样了?”
关钰听说这一年傅厉的母亲身体更差了,如今傅厉又这么顺着她,关钰猜测可能是不太好。
“还是那样!”
他淡淡的一声,就将事情给掀了过去。
戚闫却是不知道怎么的就那么一直看着他,他沉默的时候,好像有点……
等发觉他抬眼的那一刻,戚闫立即垂下发热的眼眶,然后又吃了点青菜。
关钰看他不想多提就没再多问,只有赵阳没喝酒,吃过午饭,关钰说,“你先跟厉少上那辆车,我处理点事情马上跟过去!”
戚闫质疑的看了他一眼,关钰拍拍她的肩膀安抚她之后转身走了。
戚闫……
是的,果然如戚闫想的那样,她刚上了车,关钰就给傅厉打了电话,说有点重要的事情过不去了,让他们俩玩。
关钰在想什么?
戚闫有点不懂了!
只是到了约好的场所,台球室里就他们俩,服务人员端了饮品进来也退了出去,门一关,屋里格外的诡异。
戚闫站在台球桌一角,并不显得刻意保持距离。
傅厉看了她一会儿,然后稍稍上前,戚闫整个身体都紧绷着,如曾经一样。
傅厉却是走到她跟前,看着她,却是拿起了台球杆。
戚闫紧绷的身体这才稍稍放松,刚刚她真的以为他会,碰她!
“看来这份工作对你很重要!”
能让你这么委身做不愿意做的事情!
傅厉说着将台球杆上抹了粉,然后找准位置,弯下身,戚闫什么都来不及回答,只听到砰的一声,然后就是七零八落的那种感觉。
一颗心随着一颗颗球进洞,就好像也跟着掉入了黑漆漆的洞穴里,无能为力爬出来。
“会玩吗?”
他倒了两杆,将台球杆送到她眼前,站在她一侧问她。
戚闫看了眼台球杆,然后接过。
他们家里有个台球室,所以她还算会玩。
傅厉看着她那么认真的打球,靠在一旁点了根烟,然后半坐在台球桌一角,静静地看着她。
戚闫明明知道他的眼睛一直在自己身上,可是除了认真打球,她也没什么好跟他说的。
只是不知道这折磨人的活动几点才能结束。
等她绕到他那边,傅厉垂下眸,“我这才发现,在你心里,甚至赵阳都比我要熟络的多。”
戚闫还是没抬眼,只是那一干球也没打进去,她有点气馁的叹了声,然后抓了把粉又擦了擦球杆头,继续躬下身,她还就不信了,非要打进去不行。
只是第二次还没成功,当她气馁的想要放弃,身后却突然有人靠近。
他嘴里含着烟卷,所以并没有说话,只是将她的手一同抓牢在球杆上。
一杆进洞!
球体迅速滚落在球洞里的时候,他没动,戚闫便也没动,只是那么尴尬的维持着那个姿势,哪怕腰都酸了。
“打算一直这么跟我当哑巴?”
傅厉松开她的时候,将嘴里的烟拿开,弹了弹烟灰问她。
戚闫慢慢的直起腰,然后绕着球桌将台球都从洞里拿出来,才问他,“那请问厉少,我该说什么?”
“没人告诉过你,说话的时候要看着当事人吗?”
傅厉问道。
戚闫这才不得不抬眼看他,“然后呢?”
这次是他,许久没有声音,只是那么直直的凝视着她。
她眼里的倔强与固执合并在一起,让他觉得幼稚不已。
从一年多前她一声不吭的离开,到现在……
她的心里他不过是个过客而已。126126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