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王瞎子进来了,钱翠芳吸了吸鼻子,她闻到了一股酒味。可她看了看王瞎子的精神头,感到他并没有喝多少酒,起码没有醉。
钱翠芳吃惊地说:“耶,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呢?切,你不是说吃了饭还要跟领导们打麻将的么?”
今天好危险!
钱翠芳说话的时候,心里还“怦怦怦”地蹦。
王瞎子晃了晃手,嬉皮笑脸地说:“嘿,卫监局的李局长和药监局的杨局长抬杠抬生气了,不欢而散,麻将打不成了,就提前回来了。”
“唉,老王,你请客都不会,一下子请两个叫鸡公,不打架才怪呢!”钱翠芳假惺惺地说,“不打麻将好,早一点回来睡觉。”
王瞎子本来很高兴的,一侧身看到坐在沙发上的脏兮兮的金二糖,立即拉长了脸,满脸的不高兴。
他歪着头说:“二糖,你……怎么又来我们家里了?上次不是跟你说好了,让你在家里练基本功的么?”
听了王瞎子不友好的话,金二糖一脸尴尬,还没有来得及说话。
钱翠芳打一下王瞎子说:“老王,你说什么话呢,二糖是你徒弟,他怎么不能我们家呀?”
看王瞎子没有给自己好脸色看,金二糖小心翼翼地站了起来。
他装出笑的样子说:“师父,我是来向您交作业的。嘿嘿,您给我布置的作业,我现在圆满完成了。”
金二糖说着便眼珠一转动,就把瞳仁藏起来了。
钱翠芳看了看金二糖的样子,指了指他,笑着说:“嘻嘻,老王,你看,二糖装瞎子真像,就跟你一个球样。”
“作业?”看着金二糖的样子,王瞎子惊得目瞪口呆,做梦也没有想到他会把这个基本功练得如此出神入化。
不用说,自己的第一招失败了。
王瞎子并不想让金二糖再回来做自己的徒弟,本来是想拿装瞎子的难题难住他的,哪知他竟然把这个基本功练到了家。
等了好一会儿,他才不屑地说:“还真是那么一回事儿。”
金二糖笑着说:“只要有师父这句话,我就有信心了,我知道这只是学到皮毛了,还不精,得继续练,继续悟。”
王瞎子看了看金二糖和钱翠芳,心里总感到有点不对劲儿,总有一个疙瘩。
他捋了捋头发,看翻眼看看,生怕头发变颜色了。
他指着门外皱着眉头说:“喂,你们两人在家里,外面有一个人鬼鬼祟祟的,你们知道不?”
钱翠芳心虚,她吃惊地说:“不会吧,我们家门口还有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喂,老王,你没有问他在做什么么?”
王瞎子摇着头说:“我正要问他呢,他转身就跑了,跑得好快呀,眨眼就不见了。奇怪,他想做什么呢?”
金二糖知道王瞎子说的人是谁,他笑着说:“师父,师娘,门外站的不是什么坏人,是我的保镖钻地鼠。”
王瞎子和钱翠芳都惊诧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