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就也不知道双什么时候圈在了他的肩上,只觉得他宽大的掌越搂越紧,有力的指有意无意地按压着她的后腰,一阵酥麻的感觉从身后升起,她不禁微微一耸肩。
而秦起的右却移到了季楚身前腰封的系结,轻轻一拉……
“侯爷!”合戟猛地推开了门,却像被人施了法一般,定在了当场,整张脸顿时红的都快滴血了。
秦起深吸了一口气的同时,飞速抱起了季楚,将她稳稳放到了一旁的凳上,用身子将她挡在了自己的身影之后,怒气回眸,一记飞刀看向合戟,“什么事!”
“啊……啊,那个……那个耳朵来了”
秦起深吸了一口气,“好,你让他在棋房等我。”
一回头,季楚的脸也红的都要当场爆炸了,衣带已经系好了,她转移话题地说道:“耳朵是谁啊?”
“一个杀,咱们刚回来时,我让他去盯着吴丞丞的……阿楚,要不……”他弯下腰,凑到季楚的耳朵边,“我们继续?”
这话像是烫耳朵似的,季楚一下弹了起来,仰着头,装作听不懂一样,“我还有事,你也有事,快去吧,别耽误我!”
说完,就一阵风似的跑了出去。
回到房间后,季楚呆坐到了床上,玉愿不明所以,过来询问,还没开口,就见季楚哐哐哐地往床架上捶,“啊啊啊啊啊啊,丢死人了!啊啊啊啊啊!”
???
玉夙和玉愿歪着头看着对方,谁也不知道小姐怎么了,这世上还能有让小姐觉得丢人的事?
还没反应过来,季楚淡定起身,“找人来修床架。”
二人探头一看,只见一半的床架已经支离破碎了,床上和地上都是碎木。
来到棋房,只见王耳正在那恭敬地等着。
秦起还有些怨气,所以一开口有些冲,“怎么,查到端倪了?”
王耳抱拳禀报,“那位夫人最近似乎并无异样,每日起居也和常人无异。”
秦起没说话,终归杀是杀,不能当暗卫用,杀不擅长掩藏气息,要不是暗卫被太子调往京城了,也不至于派杀。
“嗯,你先回去,极乐牢里的王首道给够了教训就放他出去吧……”秦起坐下,拿起了桌上的茶盏,说的云淡风轻。
极乐牢,是秦起建的地下暗牢,专门关押折磨和太子作对的官员,官员被蒙面带入,随后便是惨无人道的刑罚,反复提及他们最近和太子作对的事件,却不伤及性命,一般都会完好地送回府上。
他们虽然能猜到是太子一派下的,却不知道具体是谁,又或者心底已经知道,却懂得这位重安侯的段不容他们多说,日后凡是听到“极乐”二字都会汗如雨下。所以这两年,在官员间,秦起已经恶评遍野,是十足的奸臣恶霸。
“是,侯爷,这几日我都未曾换洗,能否在府沐浴一遍再出府?”
秦起挥答应,“去吧,去客房。”
待他走后,秦起唤来了合戟,“将守在青城季府的暗卫调回来吧,让他们盯着吴丞丞,查查她是否有异样,若是她是有底子的,怕是已经有所察觉。”
“是,我会让暗卫加倍小心,不过,侯爷,有必要吗?到底出了什么事?”
“欢儿的事出的蹊跷……欢儿醒来后接连出了那么多事,而且欢儿也带在身边无暇细查此事,”
一提到欢儿,合戟的表情也严肃了起来,“是,合戟明白!”
王耳走在院,路过栖梧院时,嘴边勾起了一抹狡猾的笑,一跃翻上了院墙,上了房檐,猫腰前行,见到了正在院耍剑的季楚,他笑着从腰掏出了一个竹筒,甩一掷,便迅速翻身离开。
季楚拾起竹筒,看向四周,却空无一人,打开竹筒后,只见一张纸上画着她在窗边吃点心的画,一旁还写着,“小娘子好生俊俏……”
!!!
季楚猛地抬头,再次查看四周,心下惶恐,哪来的变态!
这时秦起进了院,季楚急忙将纸塞进了腰间,转过身去的时候,又想起了刚刚的事,就又别过了头去。
“阿楚,今天我可以陪你吃饭哦!”
“谁稀罕你陪我……”
“你是……生气了吗?”秦起语气有些慌张,他原本的眉眼弯弯渐渐消失,变成了拘谨的标准笑容,“是,是我莽撞了……快来吃饭吧……”
“唉!”本还想解释的季楚,看到秦起走的干脆,只好气的跺了跺脚,急忙跟上。
在饭桌上的时候,秦起没吃几口便说道:“吃过饭我就又要走了,你……”
“我也要去!不过,要准备药材,可能要等两天,到时候我去找你!”季楚似乎已经忘了刚才,津津有味地吃着菜。
“不行!”秦起放下了筷子,“我先走了……”
怎么了?
季楚看着对面几乎满满的饭碗,郁闷死了,怎么才回来又急着走!
她也放下了筷子,出了屋。
“夫人你怎么不吃了?”
“不吃了,气都气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