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萌萌醒来的时候，唐月还在睡梦之中，凌萌萌不知道唐月梦见了什么，连冷汗都出来了。

“唐月姐姐。”凌萌萌为唐月擦拭着汗水，唐月似乎状态很不好，她全身的肌肉都在颤抖。

“别害怕。”凌萌萌用自己小小的怀抱试图温暖唐月，“我就在这里，所以别害怕。”

唐月被梦中的深渊吸引着，她努力着抗拒着深渊给她带来的影响。

只要她还没从水池进入深渊的领域，她就还能抗拒深渊对她的吸引。

【你怎么又来了呢？】少女抱住了唐月，【这里对你太危险了。】少女温柔的话语渐渐和现实的凌萌萌重合起来，【别害怕，我在这里。】

唐月睁眼的时候，她在凌萌萌的怀里已经很久了，凌萌萌起身的时候都几乎要摔倒。

“你傻吗？”唐月这样说着，蹲下身子为凌萌萌按摩，“把我放在一边不管就好了。”

“不可以！”凌萌萌振振有词，“你可是我的专属神使，要是你出事了，我才不要换一个无聊的神使。”

唐月拍拍凌萌萌的脑袋，“别想太多，我才不是你的，我已经有想要保护的人了。”说这句话的时候，唐月眼睛都是温柔的。

“这样啊。”凌萌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那她是谁啊？”凌萌萌别扭的问。

唐月没有告诉凌萌萌那个人是谁，只不过她破天荒第一次给了凌萌萌承诺，“看着刚刚的份上，我也会保护你的。”

“嗯？”凌萌萌不知道现在该说什么，她大脑已经完全死机了，“你……你说什么？”凌萌萌摇了摇头，唐月这个自大冷漠的人居然也会说保护她？

“不愿意？”唐月看着凌萌萌，她这样说很奇怪吗？还是说凌萌萌不愿意。

“不不不。”凌萌萌爆发出了有史以来最快的语速，“我也会保护你的！”凌萌萌抱住唐月，“说好了就不能反悔了。”

唐月笑了一声，怎么看都是她保护凌萌萌吧，像她这样弱小的孩子，就应该躲在自己的背后，对，就像她一样。

虽然不能带着凌萌萌出城，但是唐月还是带着凌萌萌去了城市的边界，在被神力保护的结界中，凌萌萌看到的是荒芜的大地。

“这个世界的外面出了传说中的生物，还有什么呢？”凌萌萌从来没有看过别的城市的人，也不知道别的城市里生活的人类是什么样子的，也和幻想之城是一样的吗？

“大概没有了。”唐月回答凌萌萌，“那些怪物不是你们可以匹敌的。”从前的人类都没有挡住这些怪物，现在在神明庇护下的他们更加不可能。

“旧世界的人类比我们相差多少呢？”凌萌萌的脑袋里总有稀奇古怪的问题，“旧世界干了什么，才引起了恶魔。”他们也和她一样，不信任神明吗？

“旧世界的毁灭是必然的。”唐月不知道自己是什么立场说出这句话，“别想这么多，会老的很快的。”唐月转移话题，她不喜欢凌萌萌对这些问题那么执着，知道越多的人，往往是死的最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