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忍住朝他看去，昏暗的车厢里，街上霓虹打在带着雾气的车窗上只余三原色的光晕，他正靠在椅背上闭门养神，像是睡着了，侧脸隐在三原色的光影里，她一一看过去，长而不密的睫毛，高挺的鼻梁，豆沙色的唇瓣，脖颈上凸出的喉结，系到最上一颗的纽扣，搭在双腿上骨节分明的手指……

如果目光是一双手，她早已将他全身摸遍。

“看够了吗。”豆沙色的唇瓣微微张开，又闭上，声音清冷，带着不易察觉的倦懒。

徐微格迅速撇开目光，她感到羞恼，还有气闷，好半晌才憋出一句。

“没有。”

原辞眼睫一颤，但仍未睁开。

“继续。”

“算了。”徐微格意兴阑珊道。

原辞终于睁开双眼。

“你这么大方都没意思了。”徐微格故作遗憾，为自己扳回一城，“原先生真是不懂情趣。”

“情趣？”原辞低笑了一声，他像是想起了什么，隐在暗处的瞳孔变得黢黑，这些时日压抑的情绪在蠢蠢欲动。

“你就喜欢见不得人的？”

“比如，偷情。”

“你怎么知道？”徐微格以为他在开玩笑，慢吞吞红了脖子不肯认输，她还不知道即将有什么东西等着她。

“我当然知道。”原辞看向她，清冷矜贵的脸上似乎染了一丝情欲，“你大概忘了，我帮你回忆回忆。”

这是一场慢条斯理的行刑，停顿片刻，像是留给她的喘息时间，他继续道。

“包厢的厕所里，会议室里，车里……我们都做过，在这些地方，你的反应总是最大。”

徐微格瞳孔巨震，像是被掐住了喉咙，不等她喘气，他继续说。

“你还说，外面人来人往，我们在隐秘的空间放肆亲吻作爱像是偷情，这种感觉，你喜欢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