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一场味同嚼蜡的晚餐,冉宁宁以住得远为借口先离开。
回到家,屋子里黑漆漆的,周茹还没有收摊,冉宁宁连灯都没有打开又出门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市的冬天越来越冷,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距离黄河太近造成的?
冉宁宁步行到周茹平常支摊的地方,也许是天冷的缘故,街上只有寥寥无几的路人在行色匆匆,周茹抄着手站在小吃车前,汤锅里的热气若有若无的冒出。
这一幕景象无端地让冉宁宁眼酸,不知怎么的脑子里回想起杨帆的话:嫁人真的不能远嫁,老人家出点什么事真的是鞭长莫及。
这么多年来,一直是她们母女俩相依为命,冉宁宁实在不敢想象如果自己不在周茹身边,她该有多难过,哪怕只是偶尔的幻想,就能难过的冒眼泪,真有那一天她以后的日子要怎么过?
还有韩至的家庭,现在看来,他们两个人之间不仅仅是社会经历不同,连家境也相差悬殊,不同的成长环境,不同的社会关系,长久的生活在一起总会出现各种摩擦,一次可以迁就,两次可以忍受,那第三次、第四次呢?
终有一天所有的负面情绪爆发,他们会不会互相埋怨,互相伤害,真走到那一刻她是否能承受的住?
冉宁宁不得不承认,她退缩了,她自认自己没有那么大的勇气。
可是,为什么还不干脆果断的放弃呢?
因为她舍不得韩至,但又没有足够的自信和勇气和他继续走下去。
市韩家
韩至提着行李从家里出来,送他到机场的不是他想象里的刘叔而是韩周。
韩周从车上下来,“走吧,送你去机场。”
把行李放到后备箱,两人驱车离开。
拥挤的车流已经成为首都的一大特色,韩周的车子在其中缓缓前行。
车厢里悄然无声,率先打破沉闷的环境的是韩周,“怎么,都知道了?”
聪明人说话直击要害,韩周已经出手,势必要达到他想要的结果,只是现在情况和他预估的又有些不太一样,“我听说宁宁自己先回去了,怎么,你们吵架了吗?”
明知故问。
韩至现在已经不想知道韩周到底是什么目的了,人都跑了,他还有什么兴趣,随便是什么吧,反正他是不会陪韩周玩下去了。
堵车的空隙,韩周扭头看他一眼,“老三,你现在心里是不是恨不得干我一顿?”
韩至坐在副驾驶座上,手臂随意耷拉在窗沿上,从鼻子里哼一声,颇有几分赞同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