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滑板撞停以后,危险解除了,傅知珩便将乔诗暮放了下来,脸上那副神色自若的表情,宛如刚刚什么都没发生。
但乔诗暮觉得自己丢脸死了,脸颊两侧跟火烧起来似的。
“姐姐你没事吧?”傅嘉木走上前来,朝她关切道。
乔诗暮尴尬的吸了口气,俯下身看他,回应道:“姐姐没事,你快去看看自己的滑板撞坏没有。”
傅嘉木点点头,转身跑去拿滑板。
乔诗暮直起身,抬起头,尬笑着看向傅知珩:“傅先生刚刚谢谢你。”
傅知珩垂眸对上她的眼睛,沉默的看了好几秒,才淡淡的“嗯”了声,看向傅嘉木:“睡包,别玩了,回去上课。”
傅嘉木抱着滑板跑过来,还没玩够,想再玩会儿,但爹地一发号施令他不敢不从。
乔诗暮辅导傅嘉木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他是她教的所有学生中最省心的一个,别看他的小小年纪,小家伙的领悟性却很好。
琴房里传来悦耳的琴声,不由地让人联想到精灵翩翩起舞的曼妙舞姿。
傅知珩站在琴房门前,手握着门把,打开些微角度朝里看。
钢琴前,一大一小坐在钢琴凳上,气氛欢乐又融洽。
他静静的靠在门旁,视线落向俩人,随即缓缓移向乔诗暮,集中在她身上。
一静一动,一颦一笑,气韵动人。
乔诗暮正专心的辅导着傅嘉木,忽然感觉身后好像被什么人注目着。
她扭头朝门口方向望去,却什么都没看见。
琴房的门紧闭着,除了她和傅嘉木以外再无别人。
“姐姐,是这样弹吗?”傅嘉木见她走神,伸手扯了扯她的衣袖。
乔诗暮转过头,摸着他的头笑着夸他:“对哦,嘉木真棒。”
自从第一天辅导完傅嘉木留下来吃过晚饭后,乔诗暮就被默认会留在江南山水用膳,厨房里都会准备她的晚饭,所以她每个周末都和父子俩同桌用餐。
吃过晚饭后,她要回华年小区,也都是小郑驾车送她。
这两件事,好像已经有了规律,乔诗暮也试过拒绝,但基本上到最后还是她妥协。
今晚特殊一点,傅知珩说要去一趟酒店,顺道载乔诗暮一程。
这一路上车里的气氛都很奇怪,不能说是凝重,应该用严肃来形容更贴切。
傅嘉木不在,俩人独处在一辆车内,乔诗暮几乎是打起十二分精神,僵着身子坐在副驾座。
她已经不是一次觉得跟傅知珩独处是非常需要勇气的了。
僵坐了许久,车子缓缓驶入灯火阑珊的市区里,乔诗暮看着车窗外的璀璨夜色,想起了搁在包里的领带。
车子因为信号灯缓缓停下,她把手伸进包里,咬着唇犹豫了片刻,鼓足了勇气拿出来。
“傅先生,这条领带是你的吗?”
心情一上一下,她很矛盾,一时希望领带是他的,一时又希望领带不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