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此来要挟。
以此为筹码。
“你总说她死的蹊跷,可你有去仔仔细细的查过母后当日遇见了什么人?碰见了什么事?”
百里与归没有红了眼眶,她只是撕心裂肺的,把原本摆在所有人面前的真相,再刻意的提出来,让所有人无法视若无睹。
帝王的脸阴沉的可怕,直勾勾的盯着百里与归,眼中痛苦取代了暴戾,又有太多留念不舍。
“退下。”
大殿内除了百里与归和帝王,所有人都松了口气,争先恐后离开这个快要沦为人间炼狱的地方。
若再看下去,恐怕他们就真的没命活下去了。
“百里与归,你想用你母后来堵住朕的嘴?”
他生平第一次,连名带姓的唤她。
帝王收敛了情绪,成了一个喜怒无常的帝王,无情无欲的坐在龙椅上。
略带凉薄的视线落在百里与归身上,其中愠怒,她自知。
可皇兄……
“百里奚不是朕和泠儿的孩子,亦不是你百里与归的亲皇兄。
大抵是他的出现,才促使泠儿离开朕!”
“陛下的嘴长在陛下脸上,陛下要说这些,臣没那个能耐堵,也没那个筹码赌。
可母后之所以收养皇兄,不过是因为臣那尚未降世便夭折的亲皇兄。”
百里与归没有再瞧帝王一眼,也未把帝王的话听进去,她今儿,偏要再仗着故去的母后放肆一回。
“潇潇玉成雨,喻有临风郎。百里与潇,是母后背着所有人,背着天下人替皇兄取的名字。
只是,儿臣的亲皇兄没那个福气,母后只能养着一个偷怀龙种的贱婢,只能养大一个与她无半点血缘的庶子。”
百里与归嘲弄的看着那碎了的玉,墨黑的眼中却模糊成了一团,那是母后留给她的唯一一样东西。
上面,刻着她的名。
果真,这天下男儿,皆是那副水性杨花的模样!
“你说什么?你胡说些什么鬼话!什么庶子!”
帝王好不容易压下的暴戾,一经百里与归这段话,如火燃了起来,甚至愈来愈盛,他不容许有人玷污他和泠儿的情意!
他百里澜敢对天神以皇位发誓,直到百里与归出生之前,他没有碰过除了虞泠儿以外,任何一个女人!
之后那些,或是被强塞进他房中,或是为了巩固朝堂稳定。
但至始至终,他心尖尖上的那人,不过一个虞泠儿。
“嗬,陛下当真是个好记性,不知陛下的酒量与陛下的胆量是否可以相比?”
百里澜闻言一怔,周身气势汹汹尽数泯灭,心中轰然炸雷响起,再顾不得什么礼数,瘫坐在龙椅之上。
他是帝王,天大的事情也搅不乱他半点心绪,可每每听到虞泠儿的事,每每听到当年的桩桩件件,他就已经失了坐怀不乱的资格。
百里与归似路人,只冷眼旁观,朱砂点在额间,艳丽且孤冷。
她,何尝不疼。
这鲜血淋漓的真相,她本想自己藏在心间。
可如今,顾不了那么多了。
“父皇,那贱奴想必你也熟的很,只不过前些年患了恶疾,被儿臣遣出宫去。”
“百里与归啊百里与归,朕身为父亲,自认事事为你未雨绸缪,可到头,你是如何报答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