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瑜一拂衣袖,大步上前,捏住了那饶下颚。
他的手指细细长长的,像雨后新出的笋芽尖,对上秦瑾修如刀削般的下巴,却又一股奇异的美福
“我们都是一类人,不是吗?瑾瑜公公……”
他那深沉的眼眸中,透着历经岁月的沧桑。
寒潭般幽深的眸底,仿佛飘荡着层层烟雨,显得一片朦朦胧胧。
少年心中低语:是啊,不过都是偏执到快成魔的疯子罢了!
“督主,是该换个地方了……”
少年陡然起身,眼神决绝。
秦瑾修,下地狱里去吧!他是永远也不会留下一个如此了解他的人。
了解他骨子里的低到了尘埃里,他的骨子流着的都是肮脏的血液!
待瑾瑜走后,空旷的牢房里唯余男人雌雄莫辨的空叹:
“满腹公名,满目惊心,谁到我少有才情,而今,而今只剩枯木林……”
冬梅绽放的时候,那个帝王亮晶晶的眼睛如黑宝石般晶莹,如清澈的湖水般纯净。
他会扶起那个掩埋在雪里少年,笑如璀璨的星星,“哥哥这是在干什么?哦!我知道了,你是在堆雪人吧!”
“人本生如浮萍,但我不愿哥哥做那无根之人,随着我姓吧!”
“秦瑾修,以后你便是我的督主了!”
……
秦瑾修勾起一抹青丝,温润一笑,他如何斗不过那瑾瑜,不过是输给了心里的那个人……
皎洁的月光透过薄薄的云层,照射进了牢房的窗子里,朦朦胧胧。
男人伸出修长而玉洁的手,想要接着那细碎的月光……
“噗!”
他的嘴里流出暗沉的红色,但他依旧在笑。
只是不知是笑他幼稚的去抓那月光,还是笑那埋藏在内心深处的那难以启齿的感情……
此刻,钟乾宫郑
秦墨轩半依在龙椅上,拿着一杯美酒,看着殿中翩翩起舞的舞姬。
却突然胸口一阵气闷,他有些烦躁的将手中的酒杯向殿中扔了去。
“啊!”
其中的一个舞姬停下了动作,娇呼一声,捂着那被砸的有些红肿的额头。
秦墨轩只觉得心中十分燥乱,怒吼一声:“拖下去!斩了!”
“奴才遵命!还不上来把这个以下犯上的舞姬拖下去!”李公公连忙附和,颐指气使的指着那女子。
“啊!求陛下恕罪啊!”
……
没过一会儿,便没了那女子的声音。
秦墨轩这才舒展来了眉头,李公公见着连忙再倒上了一杯酒。
“去将朕的人皮鼓拿上来!朕要鼓奏一曲!”男人满含兴味,如黑曜石般澄亮耀眼的黑瞳,闪烁着嗜血的光芒。
“奴才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