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姝的手很冰，手指在自己胸前划过的时候，连眼睛也没有眨。

直到伤印的位置，仔细看去，舒姝的眼里什么都没有，没有喜怒，没有哀乐。手指就在胸前徘徊，这里，正好是心脏。

里面，装着的，是心脏。

就像是自己在对自己说话，舒姝说，很轻的说。

“我没有朋友。“

门铃响起的时候，水很活跃的，很自觉的去开了门。

门外站着的人，嗯。。。

水不认识。

所以他很疑惑的在问：“你找谁？“

呵呵，俨然已经忘记了这里不是自己的家。

可爱的眼睛眨啊眨，有些呆愣，退后一步看了大门建设，再伸头确定屋里陈设，发现自己没有走错，才疑惑的看着面前的人。

“喂我说，你听到我的问话没有？连基本的礼貌都没有吗？”水用习惯了的高高在上的眼神，打量了一下来人。

普通，真是普通。

所以，漂亮的舒姝学姐是不会有这样普通到，丢到人群里也不显眼的朋友吧？

基本的礼貌？

在舒姝面前从来没有冷过脸的小雪，在水眼底倒映着的样子，正好是那种孤僻疏离的气质。

右手蠢蠢欲动，小雪想，老板会让自己打她的客人吗？

两人不动声息的僵持着，楼上‘叮咚’一声，传来有东西打碎的声响。

两人同时看向楼上，只是小雪的动作更快一些，就在水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向着楼上跑去。

水也立刻的跟了上去。

在正好到达浴室门口，伴随着“出去“两个字一起而来的则是”咚“的关门声。

水摸摸自己差点被门给撞到的鼻子，不禁庆幸，幸好慢了一步啊。

浴室里，舒姝穿戴整齐，一副要出门的打扮。

只是皱着眉，就看着自己还在发抖的手指。

小雪跪在地上，一点一点的捡起玻璃碎片，洗手台上一片混乱。

“啪“

左手覆在颤抖的右手上，两只手的温度截然不同，右手冰的可怕。

小雪仅仅一抬头，又立刻把头低下。

舒姝仿佛察觉了什么，声音低柔的说着：“应该是好很多了的。那么半个月没有痛过，偶尔一次无力也算是正常了。“

岂止是无力啊？

小雪扫视了一眼整个浴室的状况，这样的情形，应该是痛到了极点的吧。

当然，不会也不敢把这句话说出来，应和着舒姝的话点头，心里想着什么时候得跟自己的姐姐说去。

也不管小雪什么心思，舒姝静下心来，终于让疼痛减少了许多。

转过身去，正对着镜子，看着镜子里倒映出的一切。

看着她脸上，没有一点痛处之后的神情。

“不用管了，一会有人来收拾的。“

把有些散落在脸上的发顺在耳后，抬眸。

“他们说晚会，你猜，会有什么好玩的事情发生吗？”

邪气的翘起一分嘴角，习惯性想要转动手腕上的手链，才发现放在了卧室里面，也没有其他的动作，就仿佛要从镜子里窥探出自己的眼里，究竟装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