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娅有点莫名其妙,不知道他要干什么。手腕抽了几下没抽回来,陈文轩反而抓得更紧了,“别动,我看一下。”
“你生命线还挺长的。”陈文轩说。
沈小娅顿时就不再挣了。
“您还会看手相啊?”
陈文轩也只是道听途说,起先就是不想让她跟自己在一起不自在,想着胡口诌几句;但是当自己把她的小手抓起来的时候,又想多抓一会儿,也就装模作样了起来。
她的小手很温暖,颜色红润,掌纹上感情线从手掌边一直延伸到手指,并在食指和中指中间处下弯,又深又细,手掌边斜纹多,线上羽毛状的斜纹也是清晰可见。
沈小娅见他只是看却不说话,好奇心起来了,“什么情况啊?您怎么不说话呀?”
陈文轩抬头看看她,便说:“你从小时候开始,身体应该就挺不错的,生命线又长又深,说明你生命力强,意志坚定,婚姻线有三条,说明你比较重感情,婚后的生活应该会比较幸福,比较稳定。”
“婚姻线怎么有三条啊,什么意思啊?是说我会结三次婚吗?”沈小娅特别好奇。
“你想得美!”陈文轩说,“婚姻线有很多条很正常,以最深的为准。”陈文轩指着那根最深的给她看。
“感情线多,只能说明感情比较细腻,比较重感情。”
“哦,”沈小娅又问,“那我的财运呢?”
“还是个小财迷。”
陈文轩一句话说的沈小娅有点儿不好意思。
”你财运还可以,事业线也挺长的。”
说完就把她的手撒开让她收回去,他继续喝酒。
沈小娅缩回手,自己看看掌心的纹路看,只能看到或深或浅,纵横交织的各种线,并不明白其中意思。
“您还真会看啊。”
陈文轩冲她笑笑,并不说话。
沈小娅端起酒杯伸出去,“碰一个。”
晚上这顿饭,不管陈文轩吃没吃好,反正沈小娅是真吃美了,吃的又多,说想走走。
陈文轩喝酒了没法开车,说陪她一起走走,自己去拿衣服。
大马路上,虽然过了晚高峰,来来往往的车辆还是很多。
两个人并排在人行道上,徐徐缓缓地走着,路上有人在跑步,有人在聊着天散步,还有人在牵绳遛狗。
晚上温度刚刚好,不冷不热的,甚是舒服。再过一段时间,知了应该就要爬出泥土,上了树就回听见蝉鸣了。
“你在这边租的房子?”陈文轩压着步子,让她跟得不吃力。
“对。”沈小娅说,“以前跟我一块住的是一个女孩,不过她前段时间换工作,新公司距离太远,她就搬走了。现在搬进来一个男的,脸长得有点儿奇怪,这个样子,”说完两只手在自己脸上比划形状,“有点儿像梭子。”
“怎么能这么住呢?”陈文轩问。
“都这么住吧,不都这样嘛。”沈小娅说。
“方便吗?”
“还行吧,目前没什么问题。那个人他偶尔带一些人回来开会吃饭,不过他们都在客厅,声音稍微有点儿大,但好在他们都晚上10点以前就散了。所以就也还好吧,反正我回家也挺晚的,基本上也不耽误我什么事儿。”
“是不是太不安全了,怎么没回学校住?”陈文轩说。
“主要还是距离太远了,我有时候周五课比较多,晚上8:30才能下课,周六早上7:30又要上课,睡得晚、起得早有点儿累。而且赶在学校宿舍关门前回去的话,时间就显得特别紧张,我根本就没吃饭时间。而且我现在还没办理研究生入学手续,学校现在根本没有给我安排宿舍,我也没法住进去。”
到她家楼下了。
“我住9楼。您等我一下,我上去拿。”沈小娅说完进了电梯,陈文轩也跟着进来了。
她住的这个地方,是一个老小区,房子是一个面积不大的两居,沈小娅拿钥匙开门进了自己卧室,把他的衣服从柜子里拿出来。
陈文轩跟着走进来,看了一下她的卧室,面积都不到9平米,一张床,一个书桌,一个衣柜,一个窗户。
她的房间东西不多,收拾得挺整齐的,小有温馨。
沈小娅把衣服拿给他,“这衣服我已经拿去店里干洗过了,您回家直接放起来就可以了。”
陈文轩点点头,又看到她房间对面是一个小卫生间,旁边就是另一间卧室。
客厅的家具更简单,一个冰箱,一个饭桌,几组沙发。
“这里住一个月多少钱?”陈文轩问。
“1900,押一付三,水电网燃气均摊,但是我们都不做饭,就没有燃气费。”沈小娅说。“贵吧?不过,方圆这么大一块区域,我这个房子的价格算挺便宜的了。”
陈文轩要走,对她说:“那你自己多注意安全,自己房间和卫生间用的时候都要记得上锁。”
沈小娅点点头,把他送到门口,看他进了电梯就回屋了,趁着家里没人,去卫生间洗澡,把衣服也扔洗衣机里面洗了。
陈文轩因为父母早年北上,家里过得还算殷实,托父母的福,从来没有因为住房忧心过。
虽然他知道北京租房市场环境混乱,可从来没有亲身经历过。今天他跟着小姑娘过来,在她住的房子里面一看,方才对在北京租房有了一点点真实感触。
陈文轩站在楼下往楼上看,各家各户灯火通明,对沈小娅的印象又加深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