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太后身边的人。”能让南宫离这般对待的,除了太后身边的戚容姑姑想来也没有其他人了。
“太后?”
七月第一次从苏予宛的嘴里面听到太后两个字,无论是在晋国还是在北国,她从来都没有在苏予宛的嘴里面听到过太后这两个字。来之前,苏予宛还特意将北国皇宫的人都和她说了说,但是也没有提到过太后。
“是,北国的太后。听说是南宫离的姑母,我也没有见过。”
说到北国太后,苏予宛的心里面也是一直都很奇怪。她从来都没有见到过这北国太后。就连当初她和君御深大婚,北国太后都从来不曾出面。
君御深只说太后一向是吃斋念佛,还说寿康宫里面建了一座佛堂,说是太后整日都呆在佛堂里面参佛。从不吃肉,只吃素。而这些也都是在君御深的口中听说的。
当初她对君御深的话深信不疑,但是现在七月一提起,她只觉得当初自己没有深思,如今看来一切都太奇怪了。一个太后,若是没有些手段和手腕怎么可能做上太后的位置。历朝历代,皇位之争都是后宫嫔妃头破血流的事情。
而这个太后的位置,绝不是巧合,也绝不是说不争不抢,靠着一份善良就可以做上太后的位置的。她怎么都不相信,要么就是一个人心机太深,掩饰的太好,不漏一点痕迹。
若是这样,那当初父亲以出山为由要君御深答应和自己的婚事的时候,作为一个太后不可能不出面。还有后来的事情,几乎从来都没有见到过太后。
“后来?!”
苏予宛一想到后来的事情,猛地停下了脚下的步子,心头一惊。眸中一丝恐惧一闪而过。
“公主怎么了?”七月看到苏予宛这个样子,在一旁开口问道。
“没事。”
苏予宛心中的情绪渐渐平缓,眸子闪过一抹黯然,但愿只是她以为。否则的话,那么所有的一切都将更加的复杂了。
此时南宫离刚刚赶到寿康宫里面。
“姑母,您找我。”
南宫离走到寿康宫佛堂里面,停下脚下的步子。
前面一个大约五旬左右的妇人,跪在高大的佛像前面,佛像是用金身塑造的,看起来异常奢华。但妇人却是衣着简朴,似乎还没有戚容穿的好。
南宫清贵为太后,却穿着如此朴素。并且转过身来,看着完全都不像是五旬的人,更不像是君御深的母亲。保养的极好,脸上光滑无比,眼角没有一丝多余的皱纹。
“来了!”
南宫清起身走到一旁坐下,看向南宫离的眼神划过一抹凌厉。按理来说,参禅诵佛的人应该格外的慈祥,柔和,却不曾想这般的戾气重。
“姑母,您找我有什么事情?”南宫离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心中忐忑。
“我找你什么事情,你自己不是很清楚吗?”
南宫清说到这里手掌猛地拍击了一下桌子,眼神较之刚刚更是凌戾了几分,“张义的事情你还这真的是好生计谋啊,好大的胆子,南宫家有几个九族够你诛的,就算不是皇亲,至少也是先皇亲封的王爷,若不是我给你擦了屁股,我看你怎么收拾这个烂摊子。”
“姑母,您说的这是什么话?您以为张义是我做的?侄女怎么敢,就是借侄女十个胆子,侄女也不敢!”
南宫离急忙解释,吓得脸色都白了。
南宫清打量了南宫离片刻,“哼,借你十个胆子,我看你如今已经胆大包天了,那个女人改头换面回来了,为何不来告诉我。”
“您都知道了,侄女只是想不用麻烦您了。侄女可以处理的了。”南宫离急忙跪了下来,诚惶诚恐。
“那你处理的了吗?”
南宫清声音不大,却字字句句的语气都骇人听闻。
“没……没有。”
南宫离忽的想到张义的事情,想来南宫清既然什么都知道,应该也知道张义到底是怎么死的,“那姑母,张义到底是谁杀害的?”
“你问我我还想问你呢?”
南宫清犹豫了一瞬间,她第一时间知道张义的死讯就派人去查了,但是直到现在却什么头绪也不知道。
“姑母,那会不会真的是苏予宛做的,是苏予宛的计谋。如果真的是,那当初……”
“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