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最后一个电话会议时,傅锦言瞥了眼手腕冷色调的表,凌晨两点,疲惫的揉了下太阳穴。
书房中,华丽的吊灯打下的光近乎爱恋的缠在精致的脸颊,层层落寞,旋即散开。
他叹气,脑海中猛的跳跃出安和眉头都不皱一下就拿茶杯往自己嘴砸的画面。
这个女人总能给他意外。
对于他来,不知道是好还是坏。
放在一旁的咖啡不知道何时冷却的,傅锦言起身,想下楼去倒杯热水喝,拉开门时,身子却一僵“还不睡吗?”
余安比他矮了一个脑袋,以俯视的角度看下去,身形娇,脆弱,温娴。
余安仰视着他,笑起来时神情温柔,拿着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我想你这个点应该做完工作了,就给你煮了一杯咖啡。”
“谢谢。”傅锦言刚才疲惫的神情缓了许多,接过咖啡“你去休息吧。”
余安绞着手指,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傅锦言打量她一眼“还有什么事吗?”
“今餐桌蓝阳的那些话?”余安望着他,目光过于虔诚害怕。
手里的咖啡温热着,透过肌肤,传递进神经中,让他恍惚一阵,平然道“我没放在心。”
余安悬着心落地“我去休息了。”
傅锦言点头,目送余安回了自己的房间后,关了书房的门,进了自己的房间。
开灯时,低暗的灯光瞬间占满偌大的房间,灰色主打的气氛衬托着他比平时多了层忧郁。
咖啡只是轻微问了下,便连同杯子一起扔进了垃圾桶。
之后甩下一张白纸,掩盖了它所有来过的痕迹。
傅锦言想,余安不知道他喜欢浓郁的咖啡,这杯咖啡加太多糖了。
多余的是自以为是。
同一片黑暗的环境里,暖色调的灯光洋洋洒洒,房间简洁大方。
从前的隔间里的钢琴落了灰,拉开白布时,许多回忆都勾了出来。
余安看着,眼眶有些微微红润。
她已经好久没有弹过钢琴了,手好像生锈了,入耳的音符格外别扭,单调,乏味。
她有一个秘密,属于她和傅锦言的秘密。
傅锦言会弹钢琴,而且还教过她。
从前傅妈妈严厉极了,傅锦言从就被教育成了一个刻板的老人,一举一动都严谨,不掺水分。
他被要求不能做好多事情。
一切与商场无关的行为都被视为是错误的,弹钢琴也列入其郑
余安曾经亲眼目睹了,傅锦言因为弹储物间里的钢琴而被傅妈妈打手掌心,白嫩的手心刺满了红印,触目惊心。
她接触傅锦言,起初是因为可怜。
再后来,是傅锦言拉着她躲在储物间里教她弹钢琴的时候。
她见过的,少年的傅锦言,眉目清秀,话时是温和的,是平静的,也是青涩的。
傅锦言,我只教你一个人。
而后,他做到了,再也没有碰过钢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