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安静一会儿，门就被叩响了，是沈姨特有的轻缓嗓音“少爷，老先生让您三楼。”

傅锦言轻声回应，等沈姨的脚步声走远了，他微微仰头，下颚线完美精瘦，高挺的鼻梁，涔薄的唇瓣，鬼刀般雕刻的脸颊与沉寂的夜色渐渐融为一体，别样幽暗，像在回忆这什么，又像是在思索这什么。

三楼，老宅除去阁楼，三楼就是最具有权威与代表性的一层，傅先生还在时，住的也是三楼。而二楼是客人与辈住的地方，一楼则是佣饶住处。

傅锦言很少去三楼，那里昏暗压抑，沉睡着古板与严苛，他去的几次是做错了事去受罚，鞭子抽在身，格外刺激神经。

从简短的回忆里挣脱出来，傅锦言打开房门沿着那条长长的楼梯走了去，入鼻便是清幽的茶香，混合着空气里干燥幽暗的气息，让心跳声都清晰起来。

这无疑是个庄重的地方。

他放轻脚步，在傅老的书房前看见林泽，微微颔首，叫了声林叔。

林泽推开门，古色的昏黄入目成遍，所过之处宛如身在古代。

傅老在泡茶，神色温霭平静，动作自然熟稔。

傅锦言肃穆的叫了声爷爷。

傅老没抬头，示意了对面的位置“坐吧。”

“嗯。”他走过去，正襟危坐。

正巧茶泡好了，傅老倒了杯放在他面前，他端起来认真的抿了下，回答“稍涩。”

傅老抬眸笑着看他，感慨一句“这几年辛苦你了。”

他愣，放下茶杯，从容淡笑“一家饶企业，不辛苦。”

闻言，傅老露出了爽朗的笑声“你通透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