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楠庭见过的面,没有十次也有八次了。而且最关键还是他们两个人曾经一起跟过新闻,当时他还叫她的名字来着,怎么现在还问这种话?
“我叫叶宁希,之前我们在国外的时候见过一两面。”
叶宁希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说话的时候仿佛就是我们不熟,就见过一两次而已。
楠庭重重的摇头:“不可能,我的记性没那么好,只见过一两次的人我压根就不会有印象。”
楠庭说的很肯定,肯定到让叶宁希仿佛听出了幻觉。
感情她现在还有点荣幸?被楠庭稍稍微的给记住了一点。
叶宁希正想说什么,但是却想起之前跟楠庭一起出任务跟新闻的时候,楠庭的身上总会带着的各种人的照片,在车上或者路上的时候,时不时的拿出了看一眼。
“你该不会是有脸盲症吧……”
所以才记不住人脸,以至于在追新闻的时候都得对着照片才能知道自己今天要采访追查的是那个人。
楠庭毫不避讳的点了点头,并没有任何的隐晦。
很少有新闻媒体记者有脸盲症,因为脸盲症对于一个正常人来说,都会让他们觉得生活困难。更何况是一个靠着眼力工作的新闻记者?
也很少有新闻记者会这么干脆的承认自己有脸盲症,因为一旦说出去,自己的职业道路就断了个七八分了。
叶宁希觉得,自己是真该感到荣幸了!居然被一个脸盲症患者给记住了。
于是接下来,叶宁希跟一个怪人聊上了天,居然忘记了自己这次来会以上干嘛。
楠庭的话少,大多数时候都是面无表情的“嗯”“没有”“凑巧”。
这么一来,第一场会议也就这么结束了,叶宁希才意识到这场会议,她来了跟没来一样,因为该要学的她一个都没开始学。
楠庭:“你想听刚刚那个老头子的演讲?”
在楠庭眼里面,那个老头子交流的东西根本就不叫做交流,而是一篇演讲稿而已。
“我默给你。”
楠庭真是不开口则已,一开口就惊着叶宁希了,叶宁希不敢相信的看着楠庭:“你刚刚记下来了?”
她没看到楠庭有拿笔记录的动作啊!楠庭到底是怎么敢说默给她这种话的?
楠庭没觉得有任何的不妥,说道:“我刚刚都已经记到脑子里了。”
他脸盲归脸盲,但是记忆力却是超强的好,能够将人说过的话全部都一字不落在记在脑子里面。
叶宁希一副明显不相信的样子。
“因为某些行业的平和,以至于现如今我们媒体新闻圈子也逐渐变得混乱起来,当前最有效的方式则是通过和平的手法……”
叶宁希眼睛睁大,看着楠庭。
“我始终认为,当代的新闻记者们应该牢记本分这两个字,做自己该做的,礼貌更是要时时刻刻挂在身边,你微笑面对他人,他人才能微笑面对你……”
“还有……”
叶宁希连忙翻看了她刚刚记录的一点内容,发现确实跟楠庭描述的一字不差。
最后,楠庭皱着眉总结:“这种老头的观念已经落伍了,怎么还会有人听他讲课?”